這一拳。
蘇信隻是凝聚了身體上百分之五六十的力量。
而不是完全的力量。
就已經將他原本的三千五百斤力氣,往上提升了一個台階,足足有四千斤左右!
更為恐怖的是。
蘇信剛剛還是用的左拳,若是用自己的慣用手右拳,估計還會有個千八百斤的增長。
陷入這種武道的狀態。
他覺得自己剛剛那一拳並不完善。
與邀月身那種隨意出手便能將全身每一塊骨頭,每個細胞的勁力,融入成一股的意境,相差甚遠。
太過於專心,沒聽見邀月的話。
蘇信起手再試一拳之際。
被他無視了的邀月錚的一聲,擲出了手中重劍,三尺長的劍鋒連著劍柄,刹那一整個沒入蘇信身前一寸的岩石地上!
帶起的風嘯,斬斷了他的好幾根頭發絲!
蘇信嚇了一跳。
急往後退了好幾步,從那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驚醒了過來,他悟性不高,這樣見微知著的武道狀態可遇不可求。
狗女人又要乾什麼!!
蘇信暴怒。
然對上邀月那雙已經充滿殺氣的雙眼,他的暴怒霎時間煙消雲散,跟小命相比,區區武道算的了什麼?
蘇信最從內心,秒換成了狗腿子的模樣。
“宮主大人姿麗無雙,美貌驚世駭俗,天底下無人可比,也沒有一人能抵擋宮主大人的魅力,屬下情不自禁,這才多看了兩眼。無心之舉,宮主大人千萬彆放在心上啊!”
邀月聽的差點氣笑了。
“你這狗東西,嘴裡一個字都不能信!你以為我不知道,剛剛是在偷學我的武功嗎?!”
偷學武功這種事放在江湖上,無論各門各派都非常的嚴重,就算是少林派,抓到之後,都會挑斷偷學武功者的手腳筋,廢了一身的修為。
就連張三豐當年因被誣陷偷學武功,差點被一群和尚做掉。
要不是覺遠大師跑得快。
估計就沒有如今的武當派,中原武林的泰鬥了!
蘇信生怕邀月在這一點上計較。
硬著頭皮道。
“宮主大人說笑了,您不僅豔壓天下,而且神功蓋世,僅僅是舉手投足,都蘊含著武道至理,一絲一縷都震古爍今。”
“屬下僥幸看的宮主半分神韻,心裡隻有憧憬,自慚形愧不敢偷學!”
邀月笑了笑,邁著步子走了過來。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蘇信的心口。
踩的他心中一沉,背後冷汗淋漓,可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走到他身前,邀月勾了勾手指。
自穿越而來,已經過了小半年。
因為習武的緣故,這小半年來,蘇信的身高,每天都有所增長,從最開始比江玉燕還要略矮小半個頭。
到如今已經。
他已經比一米七出頭的江玉燕高出大半個腦袋了。
站在一米六,可能還沒有一米六的邀月麵前,比這位眼高於頂的狗女人,高了整整一個頭還多。
還算機靈,蘇信看懂了邀月的意思,趕緊表示臣服的彎下了腰,低下了頭
與邀月一般高。
甚至還比她矮了一點兒。
邀月眼中閃過些許滿意,擰著蘇信耳朵道。
“恭維的很好聽。”
“隻可惜你這狗東西嘴裡這樣說,心裡不知道怎麼編排我。”
蘇信還想補救。
“冤枉,我對宮主大人……”
邀月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不過是膚淺的武功,學去就學去了,你都沒有幾天的命了,我有什麼在意的。”
“不過學了就得好好練。”
“正好我也有些累了,剩下的石壁就交給你打開了。”
沒想到狗女人突然這麼好說話。
居然沒有抓著自己偷學她武功的事,再行淩辱之事,那麼輕易的就放過他。
彆說,蘇信還有點感激她了,趕忙表衷心道:“宮主大人慈悲,屬下願為宮主赴湯蹈火!”
然話剛說完。
想明白了的蘇信,就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大耳巴子。
他媽的,這狗女人是在pua我?!!
一個巴掌,一顆糖?
小命還在她手裡攥著呢,我謝她個錘子!!
狗女兒,你給我等著!!!
等你落到我手裡的那天,我定要將你擺成十八般模樣,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心裡藏著陰暗的想法。
蘇信拔著重劍,去完成邀月做了一半的工程。
邀月那略帶著兩分憊懶的聲音,這時候從他身後傳了過來,“誰說你可以用劍了,你不是喜歡用拳頭嗎,剩下的那段石壁,你就用你的拳頭砸通吧。”
操!
我就知道!
這個狗女人肯定不會安什麼好心!
蘇信咬牙切齒!
他一拳雖然有著4000斤左右的力氣,但這裡的石壁,因為飽經風霜的緣故,堪比鋼鐵。
就算最硬的部分已經毀於邀月的手裡。
剩下的那一大段距離,沒有成千上萬拳,也打不穿!
而且就算打穿了。
自己的兩條胳膊兩隻拳頭,估計也血肉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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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塊舒適,又背著風的岩塊,邀月悠悠閒閒地側臥下來,指尖把玩著一縷發梢,斜瞥著蘇信,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耐道。
“怎麼還不動手,難不成你有什麼意見?”
我當然有意見!
要不是我打不過你,早就讓你看看我的意見有多大了!!
這樣的話,蘇信隻敢在心裡說。
麵上還得扯一副乖巧的笑容。
“宮主大人開哪裡的玩笑,您的吩咐屬下怎麼會有意見呢?”
看著口是心非,言不由衷,還得順從自己的狗東西。
邀月心中惡氣狠狠的舒了一口。
漂亮的大眼睛彎彎,咯咯笑道:“行了,我知道你的衷心了,快去吧。”
“屬下遵命。”
轉身的一瞬,蘇信立馬收下了臉上的笑容。
心中狠罵一番狗女人。
向著那處砍了一半的峭壁走過去,同時他握著自己斷掉的右手腕,有過多次脫臼的經驗,沒什麼費力,便把錯位的骨頭掰回了原處。
活動了一下手腕。
確定斷掉的部分隻是脫臼了,並沒有其他的損傷之後,蘇信放心下來。
岩石峭壁大約有五六十丈厚。
邀月已經打穿了一半。
麵對剩下的幾十丈,蘇信沒急著出手。
反而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緊閉雙眼,不斷回想著邀月,先前亂砸長劍時的動作。
他開始慢慢的放鬆自己的十根手指頭。
而後垂下雙肩。
讓自己的兩條臂膀,也徹底的放鬆下來,自然的落在身旁兩側,隨著呼嘯的寒風,輕輕的搖擺。
一個呼吸。
兩個呼吸。
三個呼吸。
而直到第四個呼吸後,蘇信終於又捕捉到了邀月掄砸重劍時,所展現的那股霸道的意境!
蘇信沒有模仿她的動作。
雙臂不動,全身的肌肉,尤其是背部的肌肉卻在不斷的運走,仿佛痙攣了一樣。
他這是在隻順著,邀月那股非凡的氣勢,莫石頭過河,尋找著適合自己的發力方式。
此時蘇信半身衣服同樣都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