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
蘇信收回了目光,笑著道。
邀月俏臉好看了一點,傲氣的哼了一聲,“量你也不敢不信。”
“知不知道全天下有多少成名高手,沒日沒夜的等在秀玉穀外,隻為得我一句之指點,你現在平白得了那麼大的便宜,就感恩戴德的偷著樂吧。”
沒忍住,蘇信聽笑了。
邀月繡眉擰起,掐著腰道:“笑什麼!你不信?覺得我吹牛?!”
“怎麼能不信,屬下絕對相信,有眾多高手在秀玉穀外排隊這件事。”
“算你識相!”
邀月還沒剛得意,蘇信打量著她的身段,欠欠的道:“不過那些高手,更多是想上門提親吧。”
“你瞎胡說什麼?!”
邀月玉麵微紅,抬腳向蘇信臉頰踹去。
“嘿嘿,踹不到!”
反應很快的蘇信歪頭,躲開玉足同時,抓住邀月的腳踝,輕輕一拉,狗女人哎呦一聲,整個人就坐倒在他的身上。
長裙順著上翹的長腿下滑。
邀月連忙捂住,羞憤的罵道。
“卑鄙小人,你剛剛還保證不欺負我的,你說話不算數。”
“狗女人好不講道理,這不是你先踹我的嗎?還不許我還手了?若是你不先動手,我自然也不會對你動手。”
說完蘇信放開了她的腳踝。
嗖的一聲,邀月站了起來,清純嫵媚的小臉上浮紅未消,大眼睛狠狠的瞪著蘇信。
要是目光能殺人的話。
蘇信在這個瞬間,已經死上無數回了。
可惜不能夠,他依舊屁事沒有,樂樂嗬嗬,悠哉悠哉的坐在桃花樹下。
還嗅了嗅剛剛抓住邀月腳踝的那隻手,“宮主大人渾身上下,居然都那麼香。”
“你給我死!!”
邀月氣的直跺小腳丫,撲過去跟蘇信一決雌雄。
隻不過結局依舊瞬間就被製服。
修煉九陽神功還得靠她。
蘇信也沒有再打她屁股,而且天天這樣逗邀月玩,他也覺得挺有意思的。
就這樣子,十多天的冷戰之後。
兩人進入了打打鬨鬨的相處模式,時間轉瞬而逝。
不知不覺間。
等回過神來,兩人已經在這片桃園秘境裡,整整生活了五個多月,快有小半年了。
最開始,邀月告訴蘇信的七個穴道。
隻是初步打通九條經脈中手三陽經的。
那麼長的時間裡。
邀月結合蘇信的根骨情況,以及每天的修煉進度,仔細的推演了一番後,一陽指輔助修行的能力,在她的手裡放到了最大。
不打破蘇信身體平滑的情況下,她又將九條陽脈上,能增益修行的穴道,幫著蘇信全部找了出來。
原先蘇信五六天才能凝結的一股內力。
到今天隻需要兩天半就能凝聚一股,修行速度快了一倍多。
丹田裡的內力突破了兩百大關。
原本需要十多年,才能練成的九陽神功,蘇信現在算下來,最多五年時間就能成功練成。
而且還不是張無忌那種殘缺。
而是真正打通周身百骸的九陽大成。
就算是一燈大師來了最多也就能做到這種地步。
若是沒有邀月。
隻靠蘇信自己的話,想要做到這一步,沒有一點點可能,甚至早就走火入魔而死了。
對狗女人頗為感激的他。
日常去森林狩獵小野兔的一家,以及其他能吃的野獸食時,順便留意起來幾種極其罕見的外傷草藥。
桃園秘境資產豐富。
連仙桃這種靈根都能生長。
蘇信也是花了十幾天功夫,才將想要尋找的幾味草藥找齊。
這天他拎著幾隻運氣不好的,看上去似乎中暑的小野兔回來後,笑眯眯的向邀月喊道。
“狗女人,過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坐在小木床上,閒著無聊的邀月拿骨針獸皮,給自己縫幾件衣服,順便也勉為其難,紆尊降貴的給狗東西縫製幾件。
聽蘇信的喊話。
她抬了抬眼沒什麼好氣道。
“怎麼了?”
“你又抓到奇形怪狀的甲蟲了?”
跟狗男人生活了那麼久,邀月也是漸漸看清了他的本質,雖然卑鄙下流無恥,但還有一點底線,勉強的來說,算是個好人。
時不時還有點抽風的幼稚。
就比如長著長角的大甲蟲,幾個月來,他居然樂此不疲的抓了一二十隻。
還養在山洞裡。
還一個個起了名。
這隻叫暴龍戰士,那隻叫巨無霸,還有幾隻五顏六色的叫什麼假麵騎士。
這是正常人能乾的事?
心累的邀月實在不想搭理他,蘇信獻寶般兩三步跑了過來,抓起她還拿拿著骨針的小手。
紅色的長裙,這兩天洗了。
邀月身上穿著跟蘇信一樣的獸皮襖,寬寬大大,不怎麼合身。
才被蘇信抓起小手。
獸皮襖寬寬的袖子,就整個耷拉了下去,露出了一截光潔的小手臂。
“你又要乾嘛?”
“沒看我縫衣服呢嗎?”
“我一件衣服,兩個月都穿不壞,穿在你身上,沒三兩天,上麵的麻繩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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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去一邊玩你的蟲去。”
“彆煩我。”
邀月板著臉教訓完他,就要抽回小手。
蘇信將找來的草藥,全塞進嘴裡嚼了幾下之後,吐出綠了吧唧的一坨,往她胳膊上抹了上去。
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
跟蘇信打鬨習慣了。
不介意跟他之間的身體接觸。
但蘇信現在把那麼臟的一坨,吐到了自己的胳膊,邀月還是應激性的炸了毛,從床上跳了起來。
“啊!”
“你乾什麼?!”
“你臟不臟?惡不惡心?!!”
滿臉嫌棄的邀月,瘋狂甩動著胳膊,就要拿水衝洗。
“你先彆著急!這是草藥!不是臟東西!”蘇信趕緊攔住她道:“我看你胳膊上的疤許久未愈,才給你找來的,彆浪費了!”
蘇信這些藥理知識,自然都是從紀老夫人那裡學來的。
穿越時太過傻逼。
將珍貴的屬性點,浪費在了魅力上
蘇信深怕哪天自己臉上挨了一刀,十點屬性全打水漂浪,所以特彆向紀老夫人打聽的,有沒有能不留傷疤的上藥?
還真打聽到了幾種。
不過沒想到沒用在自己身上,反而用在了狗女人身上。
真是世事無常。
聽蘇信一番話說完,邀月先是愣了一下徹底傻住了。
不是因為感動。
而是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就如蘇信記的那樣,邀月胳膊上的傷是她自己用針紮出來的。
不然的話,仙魔之軀,武道通神,不老長春的移花宮宮主,誰能傷的了她,誰能給她留下那麼多年還未痊愈的傷痕。
當年江楓與花月奴私奔。
高傲的妖月,自覺尊嚴被兩人踐踏,即使將兩人全殺了也不解氣,每天依舊會想起他們兩人,恨入骨髓。
對於世間所有狗男女的厭惡。
也來源於此。
唯有用銀針刺入手臂,方能以痛解恨。
如此常年往複,無數細小的針眼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了那塊醜陋的,始終愈合不了的傷疤。
‘我不是很恨他們嗎?’
‘恨到了,他們死後還要讓他們生下的雙胞胎兄弟自相殘殺。’
‘可……’
‘為什麼’
‘我為什麼那麼久都沒有想起過他們了?’
‘甚至現在想起來,也沒有什麼感覺了?’
邀月愣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蘇信抬手在她眼前揮了兩下,“想什麼呢?”
打斷了思緒。
邀月抬起頭來,深深的看了一眼麵前的狗男人,小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
一言不發,直到睡覺。
突然沉默了的邀月,都沒有再跟蘇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