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雖殘暴。
人侍衛啥也沒乾,說殺就殺了。
死得連渣都不剩。
但蘇信不可否認,這人的悟性極高,是不可多得的天才,悟性隻有5的自己比起他不知差了多少。
早日解決真氣衝突的問題。
就能早日從這渾身宛如淩遲般的痛苦中解脫出來,實力也能更進一步,距離邀月寶貝更近一些。
蘇信趕忙抱拳道:“還請任兄教我。”
任我行雖是魔頭,卻也恩怨分明。
記著蘇信的脫困之恩。
他十分豪邁地哈哈大笑,扶著蘇信的雙手道:“蘇兄弟何必如此客氣?不過是一些法門而已,你若想知道,我教於你便是。”說著,他又道:“走,不過還是得先吃飯喝酒,在那地牢裡關了十多年,嘴早就淡出個鳥來了。”
蘇信笑了笑。
向問天在一旁也跟著笑道:“梅莊頗為富饒,應有儘有,聽說丹青生在梅莊下麵埋了上千壇美酒呢。”
一聽有幾千壇美酒。
十幾年沒沾過一滴酒的任我行,臉都亮了,拉著蘇信的手說道:“走走走,蘇兄弟,與我暢飲一番!”
聽蘇信跟任我行要吃飯。
躲在其他院子裡的黃鐘公便帶著幾個膽大的侍衛,在梅莊的大廳中擺上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眾人落座,自是少不了一番推杯換盞。
吃到一半時。
任我行向蘇信遞出橄欖枝:“蘇兄弟一身武藝,想必在江湖上並非籍籍無名之輩。敢問可有何行當?”
蘇信還未答話。
坐在任我行身邊,正給他倒酒的任盈盈已連連說道:“爹,蘇大哥在江湖上的名號可是響當當的,他乃是西域武林一大幫派之主,受萬千人敬仰呢。”說著,她也給蘇信倒了一杯。
任我行聞言哦了一聲,道:“據我所知,西域除了丁春秋的星宿派之外,能數得著的就明教、昆侖派以及靈鷲宮。靈鷲宮除了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島主外,便都是女子;明教苟延殘喘,一盤散沙。莫非蘇兄弟是昆侖派的掌門人?”他才思敏捷、見識淵博,一下便猜起了蘇信的身份。
蘇信笑道:“此事正如任兄所說。”
任我行歎了口氣,道:“哎,本來我還想等出去之後,若蘇兄弟身無要事,便邀你一同上日月神教殺了東方不敗,當個副教主玩玩。”
“如今看來,蘇兄弟已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派之主,這般再相邀,倒是委屈了蘇兄弟。不說這個了,來,喝酒。”
向問天猶豫了一瞬。
然後說道:“教主,出去之後,還是先彆去日月神教了,東方不敗太難對付,且做圖謀再說。”
任我行哦了一聲。
臉色刷地冷了下來,怒道:“莫非你覺得我不如那東方不敗不成?”
向問天額頭上瞬間滲出冷汗,忙道:“並非如此,教主勿怒!隻是那東方不敗武功已臻化境,實在不是人力所能對抗,還請教主多忍耐些,先忍一時之氣,方可再圖大局。”
任我行一生要強。
自認不輸任何人,雖心中佩服東方不敗,卻也隻把他當成對手,不覺得自己輸於他。
聽向問天這般說。
句句似在抬高東方不敗、貶低自己,臉色越發難看。
眼見任我行就要動怒。
任盈盈也在一旁幫襯著向問天勸道:“爹,向叔叔說得對,還得先忍耐。那東方不敗苦練《葵花寶典》多年,已到達天人合一的境界,萬萬不可因一時之氣葬送大局啊。”
要是隻有向問天這般說。
任我行或許還不相信東方不敗比自己強,但連自己女兒任盈盈也這麼說,他倒是有些遲疑了。
他也曾翻看過《葵花寶典》。
但因練這門邪功需得自宮,所以才沒練。
他雖知道這功法厲害。
卻沒想到竟厲害到這般地步,不禁暗自思忖:難不成這《葵花寶典》真這麼厲害?
一旁。
聽著幾人說話的趙敏,將任盈盈給蘇信倒的酒隨手灑在地上,又趁他加菜時不注意,把自己杯子裡喝剩的酒倒進蘇信杯中。
眼中藏著狡黠。
笑嘻嘻的遞給蘇信。
眼看著蘇信就要喝下去時,就被蘇信掐住下巴,把那杯喝勝的殘酒灌進了自己嘴裡。
趙敏大怒。
起身就要往蘇信身上抓,卻被他按住腦袋,一隻手輕鬆鎮壓。
蘇信本不想摻和日月神教的事。
但想著一會兒任我行還要幫自己解決異種真氣的問題,便先抿了口酒,開口道:“任兄還請冷靜,那東方不敗我確有耳聞,《葵花寶典》也確實厲害。”
“當年林遠圖隻從《葵花寶典》中得了四五分的真意,便能自創出一套辟邪劍法,名震天下,近乎打遍半個江湖無敵手。”
“東方不敗手中的那本是全本《葵花寶典》,所練武功定比當年的林遠圖更勝數籌。”
人不會相信比自己弱的人的勸告。
但一定會相信比自己更強的人的勸告。
任我行跟蘇信交手。
拳腳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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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法更是連蘇信的肉身都破不開,兩人之間的差距有如鴻溝。
見蘇信都這般承認東方不敗的厲害。
他先前的怒氣已然消散,心底卻生出幾分複雜滋味,冷笑道:“看來我這東方兄弟還真是鯉魚躍龍門,一躍成了真龍了。”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啪的一聲將酒杯重重落在桌上。東方不敗越強,他想從對方手中重新奪回日月神教就越困難。
連蘇信都承認東方不敗強。
任我行此時已無法估量東方不敗的實力,隻覺得心中苦悶。
這樣隱忍下去。
不知道要忍多久才能從東方不敗手中搶回教主之位。
這時,趙敏從蘇信身邊掙脫出來,對任我行說道:“本小姐倒是有條路子給你。”
任我行見趙敏年紀不大。
還是個黃毛丫頭,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隻隨口道:“哦?你這小丫頭能有什麼路子?”
趙敏嘩的一聲,打開扇子搖起來,拿出一副傲然貴氣道:“什麼日月神教,什麼東方不敗,什麼江湖紛爭,在朝廷麵前、在鐵騎之下,都能被輕而易舉地碾碎成泥。”
任我行猜到了趙敏的意思,他放下酒杯,眯著眼道:“趙姑娘的意思是讓任某加入朝廷?”
趙敏淡笑一聲。
《笑傲江湖》裡的眾人。
除了令狐衝、任盈盈、莫大、林平之等極個彆外。
大多野心勃勃。
滿腦子都是權力與欲望。
隻要能得到強大的權力,似乎什麼都可以答應。
任我行雖是江湖中人。
尋常江湖人聽到與廟堂合作多半會生厭,但他聽了之後,卻當真開始認真思索起來。
片刻後,他對趙敏道:“如今宋與南明岌岌可危,連對抗蒙古、吐蕃都極為吃力。不知趙姑娘所說的投靠,是投靠哪一家朝廷?”
趙敏道:“任教主深謀遠慮,非一般江湖草莽可比,想必對這擺在明麵上的事早有判斷,何必來問我?你心中怕是已有數了吧?”
任我行低下頭,暗自思忖:
想要借助朝廷之力,自然要選最強的那個。
如今天底下最強的朝廷。
自然是蒙古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