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見神僧笑道:“郡主率真,恭喜蘇施主。”
方丈也跟著頷首:“恭喜蘇施主。”
蘇信滿頭黑線。
兩個老和尚卻隻含笑雙掌合十,躬身一禮,隨後便轉身退去。
蘇信站在降魔塔房門外。
輕輕敲響了房門。
屋內立刻傳來趙敏不耐煩的聲音:“又乾什麼?中午不是已經送過飯了嗎?說了沒事彆打擾本郡主!”
蘇信嘴角抽了抽,推門走了進去。
趙敏見狀大怒,“啪”地一拍蒲團:“誰讓你們這群禿驢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可話還沒說完。
回過頭來的她,看到陽光順著大開的房門照進來,看到來人模樣,聲音驟然卡住。那張粉嫩的臉蛋瞬間呆滯,粉紅的小嘴微微張開,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蘇信笑著開口:“郡主,我來接你回去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
趙敏才緩緩回過神,眼眶瞬間紅了。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她噔噔幾步衝上前,攥著小拳頭,整個人像八爪魚似的蹦到蘇信身上,修長的雙腿夾在他腰胯間,小胳膊緊緊纏著他的脖子,埋頭在他頸邊嚎啕大哭。
她邊哭邊罵,邊哭邊控訴。
把這一個多月的委屈全倒了出來。
“你個混蛋!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我拖著你跑了多遠?你那麼重,跟死豬一樣,我還拖不動你!”
“隻能抓著你的胳膊硬拉,拖著你走了好遠好遠,連肩膀都磨爛了!”趙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當鋪老板坑我玉佩,還想找人殺我;賣燒雞的都敢看不起我;巨賢莊那群人也沒一個好東西……還有在這寺裡,天天抄經書,抄得手都酸了,抄了半個多月,你才來!都怪你,都怪你昏迷這麼久!”
聽著趙敏字字委屈的控訴。
蘇信心中五味雜陳,本想和她劃清界限,此刻卻再也做不到。
他慢慢抱住她纖細的腰肢。
在她瘦削的後背上輕輕拍了拍,聲音放柔:“都怪我,是我來晚了。你把那些欺負你的人名字、住處都記下來,我帶你報仇,把他們抓來跪在你麵前認錯,認完錯再千刀萬剮,好不好?”
趙敏把一肚子委屈喊出來。
眼淚漸漸收了。
抽了抽鼻子從蘇信懷裡探出頭,漂亮的大眼睛瞪著他,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帶著淚聲道:“這群人裡就那個叫蘇信的欺負本郡主最厲害!卑鄙無恥又下流,明明和彆的女子牽扯不清,還來勾搭本郡主!本郡主再也不想見到他了,你去把他殺了!”
蘇信笑道:“好,郡主先下來,我這就去把那蘇信殺了。”說著,他摟著趙敏的腰,想把她放回地上。
可趙敏卻抱得更緊。
不肯撒手。
她哼了一聲道:“算了,你彆去了。那蘇信雖然卑鄙無恥,但確實厲害,你打不過他,彆送了命。”
蘇信身上還有傷。
趙敏雖輕,一直抱著也不好受。
看到房間內有椅子,抱著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坐穩後他摟著懷中的人問道:“那郡主想怎麼對付他?”
趙敏冷笑一聲,手指在蘇信胸口一戳一戳的狠心道:“下毒!上回在船上沒抓住他,都怪本郡主太心急。下次再遇到那姓蘇的,先給他喂世上最毒的劇毒,等他中毒後,再讓百損道爺、火工頭陀他們一擁而上,不信拿不下他!”
她越說越氣,“等把他抓到手裡,就先廢了他的武功,在折斷他的四肢,脖子上拴上鏈子,在院子裡當狗養!看他還怎麼欺負本郡主!”
蘇信順著趙敏的話笑道:“可郡主方才也說,那蘇信卑鄙得很,下毒的計策恐怕未必好用。”
趙敏得意道:“我豈會算不到這一點?他雖武藝高強,卻有個最大的弱點,隻要抓住,拿下他易如反掌。”
蘇信挑眉:“哦?什麼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