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玉穀外圍。
武當、日月神教、靈鷲宮、丐幫、五嶽劍派等正邪各派,連同數不清的二三流勢力,已集結近十萬人馬。
將移花宮所在的繡玉穀層層包圍。
連一隻麻雀都難以飛出。
雖正邪混雜,但為首的五大門派令行禁止、法度嚴苛,即便偶有齟齬,也未生出大的事端。
當今武林輩分與修為最高的張三豐。
沒有半點爭議的被眾人推舉為聯軍首領,端坐於首座。
他此行隻為給七弟子莫聲穀報仇。
不願多管雜事。
便將指揮權交給了掌門大弟子宋遠橋。
麵對東方不敗、天山童姥、洪七公等名聲赫赫的江湖前輩,身為武當代理掌門的宋遠橋不敢托大,拱手道:“如今黑白兩道齊聚,共圍移花宮,此乃武林千年來開天辟地之舉。小可不敢使喚各位前輩。”
“隻敢問誰願先出手,攻向移花宮?”
此言一出。
原本還算熱鬨的中軍大帳瞬間啞然無聲。
在座眾人下至五嶽劍派的左冷禪。
上到張三豐。
再到無數小門小派的首領,無不是帶著滔天恨意而來,恨不能將邀月扒皮碎骨。
可恨歸恨,他們都不是傻子。
誰都清楚邀月武功獨步天下,誰敢第一個去觸她的黴頭?
說不定小命當場就得栽在這裡!
就連因楊蓮亭之死最恨邀月的東方不敗,此刻也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宋遠橋對此早有預料,正要說出自己的主意時。
素來心機深沉的左冷禪忽然開口。
“我等既推張真人為首,他老人家武功最高,唯有他能與邀月相提並論。那邀月魔女雖可恨,但我等自愧不如,不如請張真人打頭陣。”
這話一出。
東方不敗眼中瞬間亮了,他早年本就野心勃勃,隻是因楊蓮亭收斂了心思,如今楊蓮亭已逝,野心再起。
左冷禪的心思他一眼看穿。
讓張三豐與邀月兩虎相爭,哪怕邀月不敵,移花宮數百人也夠張三豐殺得真氣耗儘,到時他們便可坐收漁利,一舉鏟除張三豐與邀月兩大高手,重塑武林格局。
東方不敗捏著蘭花指第一個附和。
“左盟主說得對!張真人武功蓋世,那邀月魔女與之相比,算得了什麼?”日月神教的一眾護法也跟著起哄。
宋遠橋皺緊眉頭。
他在武當處理事務多年,怎會不知這些人的心思,沉著聲音道:“我師父他老人家雖武功獨步天下,但移花宮除了邀月魔女,還有數百弟子,個個武藝高強。”
“若我師父打頭陣,在邀月身上消耗過多真氣,屆時真氣難續,誰能替我師尊擋下邀月片刻?”宋遠橋這話,再次將眾人問得啞口無言。
是啊,張三豐年事已高。
縱使武功蓋世,誰也不敢保證他全力爆發能撐多久。
萬一他在邀月手下耗損過重。
後續局麵隻會更難控製。
說不定所有人都得死在邀月手中。
見眾人又陷入沉默,宋遠橋心中早有計策,開口道:“各位前輩聽在下一言,不如我等就在繡玉穀外圍駐紮,糧草充足,就這麼圍著。待圍上十天半個月,切斷移花宮的糧道與水源補給,等他們人困馬乏,屆時再不分先後,一舉攻破,此計如何?”
眾人聞言,皆覺這是最妥善的法子。
哪怕是天人高手,也需吃喝拉撒,十天半個月不進食飲水,再強的功力也會因虛弱大打折扣,屆時圍剿便會輕鬆許多。
東方不敗、左冷禪與天山童姥紛紛點頭,坐在角落、被眾人嫌臟疏遠的洪七公卻躺在桌上,懶洋洋地開口:“不行,這法子不可。”
宋遠橋對這位丐幫老前輩頗為尊重,連忙道:“洪前輩有何高見,還請直言。”
洪七公咂咂嘴,笑道:“老叫花最是貪吃,早年就聽人說繡玉穀裡瓜果無數,釀的果酒獨步天下,忍不住饞意,夜裡想偷偷摸進去取酒,雖沒成功,被移花宮弟子抓住,差點丟了半條命”
“卻也探見了裡麵一角情景。”
“繡玉穀就是處人間仙境,自有山泉流淌,瓜果飄香,彆說圍十天半個月,就算圍上一年十年,裡麵那數百女弟子也能吃得白白胖胖,根本困不死。”
這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