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坐在地上正在懵圈的章山和厲駟,眼看著牛宏拿槍指向自己,大腦瞬間清醒過來。
章山直接跪在牛宏的麵前,渾身顫抖。
“大爺,我剛才多有得罪,我給你磕頭賠不是了。”
“我也給你磕頭了。”
厲駟說著,同樣跪了下去。
此刻,兩人慫得比孫子還孫子,完全沒有了要揍牛宏時的勇猛精進的氣勢,看向牛宏猶如看到了惡鬼般恐懼。
和他們一起過來的其他獵人目睹著眼前的一幕,嚇得大氣也不敢喘。
“把你們的槍和子彈留下,給我滾。”
牛宏看向兩人,從牙縫裡崩出了冷冰冰的一句話。
“啊……”
章山和厲駟同時一愣,心想,在這樣的環境裡交出手裡的步槍和子彈,和直接尋死有什麼區彆?
“交不交?”
牛宏的語氣顯示他已經失去了耐心。
“交,馬上交。”
章山邊說,邊把步槍和子彈放在了地上。
厲駟見狀,也趕忙交出了武器彈藥。
“滾,彆再讓我見到你們。”
“哎,”兩人答應一聲,急忙爬起身,向著來時的山路狂奔而去。
“你們不是進山打老虎嗎?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聽到牛宏的逐客令,圍觀的人群瞬間走得一乾二淨。
“一幫欺軟怕硬的死癟犢子。”
牛宏罵了一句,心思一轉,地上放著的三支步槍和四百發子彈,全部被他挪移進軍火倉庫。
胸口,被子彈擊中的地方在隱隱作痛。
牛宏用手一摸,從防彈背心上摳出一粒彈丸,低頭看向彈洞,心裡不由得更加心疼。
楊部長剛剛送給自己的新棉衣,穿在身上不到一個小時,就被鑽了一個黑乎乎的孔洞。
此刻,牛宏對造成這一狀況的始作俑者穆金錘,恨得是牙根癢癢,恨不得立刻、馬上找到他,在他的腦門上打上一槍。
牛宏坐回原來吃飯的位置,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那顆躁動的心平靜下來。
五分鐘後,
牛宏用積雪撲滅殘存的篝火,認準鬆江林場的方向,滑動雪板,快速地向前奔去。
鬆江林場的臨時負責人萬山紅剛送走一批進山尋人的獵人,就看到牛宏滑著雪板滑了過來,匆忙上前打招呼。
“小同誌,你遲到了,你們的隊伍剛剛離開。”
“我沒有隊伍,我是一個人一隊。”牛宏對眼前這位精瘦的男人實話實說。
“你一個人一隊?”萬山紅嘴裡難以置信地重複了一句,看向牛宏,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是滴,有什麼問題嗎?”
“小同誌,不是有什麼問題、嗎?而是你的問題大了去了,你一個人進山,天馬上就要黑了,你不想活啦?”
牛宏微笑著看向對麵的這個男人,他的話雖然難聽,但是,對自己的關心卻是實實在在的。
“聽我的話,趁著天還沒黑,從那裡來的抓緊時間回那裡去,越快越好。”
萬山紅說著用手一推牛宏的肩膀,試圖將他推回,來的地方。
“喂,叔,你不知道我來是做什麼的,就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