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牛宏大哥在另一個連椅上睡覺呢。”
李思誠說著,用手一指。
看到牛宏安然無恙,張知和這才放心,輕聲和周圍的人交談了起來,同時也對牛宏剛才的敘述做了必要的補充。
今天,牛宏是真的累壞了,體力嚴重透支。
將張知和安頓好,又和王明義簡單聊了些事情之後,在連椅上一躺,瞬間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上午十點,
牛宏醒了,確切地說,是被外麵的哭喊聲吵醒的。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發現屋子裡除了自己再無彆人,牛宏急忙從連椅上翻身坐起。
意識到這裡是王副縣長的辦公室,不是自己該睡覺的地方。
站起身剛要邁步離開房間,就感覺自己渾身無力,一股強大的疲憊感讓他揮之不去。
肚子裡更是不停的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
牛宏現在是又累又餓,不得不坐回連椅上繼續歇息。
外麵的哭喊聲更大、吵嚷聲也更加激烈。
牛宏將目光看向窗外,驚訝地發現,此刻,天空中豔陽高照,彌漫了一天兩夜的大霧不知在什麼時候悄然消散。
縣人民委員會大院內站滿了男男女女,有不少人蹲坐在地上哭天抹淚、痛哭哀嚎。
牛宏歎息一聲,他很清楚,這些正在經曆痛苦的人的家人,也許正是那些再也回不來的失蹤家屬。
“吱扭”一聲。
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隨之進來的是副縣長王明義、縣武裝部部長楊振棠及其他人員。
看到王明義、楊振棠愁眉不展的模樣,牛宏的心中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連忙起身打招呼。
“王副縣長、楊部長。”
“嗯呢,牛宏你醒了,快坐、坐,有件事情我想跟你核實一下。”
王明義衝著牛宏毫不客氣地向下擺了擺手。
牛宏沒再坐下,而是站在那裡等著王明義繼續說下去。
“牛宏,昨天晚上,究竟是什麼野獸對鬆江林場發動了衝擊,你了解情況嗎?”
“……”
牛宏靜靜地看著王明義,沒有吱聲。
感覺到王明義他對自己的稱呼不太友好,以及對待自己的態度也較昨晚有了變化,心中很是詫異。
“還有,你在救下李總工夫人之後,有沒有見到過其他的林場職工家屬,為什麼不去救她們?”
王明義說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安靜地看著牛宏,等待著他的回答。
牛宏見狀,想了想說道。
“昨晚,我遇到的是野狼,這一點,你也可以去找張知和核查,衝擊鬆江林場的野獸具體是什麼動物,我當時不在現場,不好亂說。
至於有沒有見到其他失蹤的林場職工家屬,這個我的確是見到了;至於為什麼不去救她們,因為她們都死了,被野獸咬死了,還怎麼救?
她們的屍體就在那裡,你們可以派人前去調查取證嘛。”
王明義聽後,不禁微皺眉頭,
“牛宏,可是我們派出去的人回來說,那裡根本就沒有什麼野狼的屍體,隻有野狼的腳印和血跡,我問你,那些野狼的屍體都去了哪裡?”
“野狼的屍體不見啦?”
牛宏發出一聲驚呼,心中卻在想,原來你個癟犢子的目的是想要得到那些狼肉啊,對不起,這個不能給你。
“對,野狼的屍體都不見啦。
我們派去的人員搜遍整個鬆江林場,沒有發現一具野狼的屍體,這件事情很蹊蹺,我想問一下你的意見。”
王明義說完,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牛宏,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些端倪、找到線索。
牛宏見狀,心中暗罵王明義“道貌岸然,偽君子、真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