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宏早已看到站在門口的楊振棠等人,見對方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心中冷冷一笑,索性一直打下去。
而且,下手的力度更大,劈啪作響的耳光聲在房間裡響得更加頻繁。一時間打得兩名警衛人員慘叫連連、苦不堪言。
“楊部長,快幫我們抓壞人啊,這個小子紮手得很。”
拿著牛宏那把老套筒的警衛來到楊振棠的麵前,高聲求援。
“胡扯,牛大哥才不是壞人呢,你們才是壞人,你們和那個壞人一起欺負我們。”
張知如不知從哪裡得來的勇氣,手指著田大狗,對那個請求支援的警衛,厲聲嗬斥。
楊振棠見狀,看向麵前的這名警衛人員,淡淡地說道。
“你們抓錯人了,停手吧!”
楊振棠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啊!”
這名警衛發出一聲驚呼,看向正在打鬥的牛宏,大腦發出嗡的一聲。連聲高喊,
“彆打了,打錯啦,是自己人,打錯啦。”
牛宏聞聽,立刻停止了攻擊,快速向後退出一步,與兩名警衛人員拉開了距離。
兩名警衛人員聽到聲音,也在同一時間停止了動作,站在那裡彎著腰、兀自的大口喘著粗氣。
隻是,兩人的形象讓人一言難儘。
嘴唇腫脹得像是兩根扒了皮的火腿腸。
雙眼隻剩下兩條窄窄的縫隙,站在那裡身體不停地搖來晃去,隨時都有躺倒在地的可能。
很顯然,兩人的體力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李總工,你沒事兒吧。”
胡金良剛巧來到門口,連忙同屋子裡的李思誠打招呼。
“胡書記,您看我這形象,像是沒事兒的樣子嗎?”
李思誠見到金山縣的最大領導,心裡不由得怒火中燒,說話的聲音也顯得極其的冰冷刺骨。
“啊,這是誰乾的?”
胡金良看著李思誠那張腫脹的臉龐,心裡一咯噔,暗自大罵,到底是那個不長眼的家夥動手打的李總工。
這哪裡是在打李總工,分明是在打他的臉,在打金山縣全體社員的臉。
“是他,就是他乾的。”
張知和用手一指站在那裡的田大狗,憤怒地叫喊著。
此時,作為林業局伐木隊隊長的田大狗,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淡定、從容,低著頭,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是你?你叫什麼名字?”
胡金良語氣冰冷的問道。
“田、田大狗。”
田大狗說著,快速瞥了胡金良一眼,連忙低下頭去。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毆打李總工?”
“我……”
胡金良看著吞吞吐吐的田大狗,氣得牙根直癢癢。
將李總工這樣的人才請到金山縣一趟,容易嗎,是他求爺爺、告奶奶,托了很多關係,走了很多捷徑才請來的。
一周時間不到,竟然被人給打了,還打的是臉,這讓他這個縣委書記情何以堪?
消息一旦傳揚出去,
以後,還有哪位人才願意來金山縣?
沒有人才願意來的金山縣算個屁,他這個縣委書記算個屁!
胡金良越看田大狗越生氣,越想越惱怒,用手一指,輕聲說道。
“楊部長,將他抓起來,好好審一審,看看他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政治動機、有什麼政治目的,有沒有同敵特勢力有勾結。”
田大狗一聽胡金良將自己的事情提到政治的高度,心中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眼前一黑,身體瞬間癱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