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牛宏的詢問,楊振棠的神色一窘,而汪耀宗則麵無表情的看著牛宏。
“楊部長、汪局長,有個情況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吧。”
牛宏的話音未落,楊振棠、汪耀宗兩人同時端正了身體,目光聚焦在牛宏的臉上。
“臨江縣的那個癟犢子王八蛋李政,他把我們牛家屯的民兵全部繳了械,捆住手和腳丟到生產隊的大隊部。
一天一夜啊!
在此期間,不給一口飯吃、不給一口水喝。
他的這種行為比他娘的土匪都土匪。
臨走,還將我們牛家屯民兵的武器全部帶走。
這和搶劫又有什麼兩樣?
就他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生說的話,調查得出的結論,又怎麼能讓天下人信服。
他說我是最大的殺人嫌疑犯。
我看他還是間諜,敵特壞分子呢。
還有一點,
如果我東升嫂和我小妹當初就在房子裡,沒有提前搬出來。
你們兩位領導可想到是什麼後果了嗎?”
“……”
楊振棠的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水,而汪耀宗的臉上的肌肉也在不斷地抖動,顯然他的內心並不如他的表情那般平靜。
“今天,你們既然找到了我,要了解情況,那麼咱就把話說開了。
如果你們能為我主持公道,伸張正義。
那麼,楊部長,我還認你這個哥哥,咱們以後還是好兄弟。
汪局長,你作為金山縣公安局長,我依然會尊重你。
如果……”
“停,打住,下麵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楊振棠急忙攔住牛宏,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
接下去的話,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聽的話,一旦說出口,就再也難以收回去。
雙方之間的關係肯定會破裂,再想繼續和諧地交談,幾無可能。
這就違背了他和汪耀宗來見牛宏的初衷。
牛宏哪裡知道楊振棠的心思。
長吸了一口氣,看向楊振棠,對他能及時阻止自己再繼續說下去,心存感激。
明白對方還是珍視和自己之間的友誼,不忍心走到破裂的邊緣。
至於汪耀宗,牛宏絲毫沒將他放在心上,如果說有那麼一絲,也是汪丹丹、汪耀祖同自己處下的友誼在起作用。
楊振棠沉吟了片刻,說道,
“牛宏兄弟,你提供的情況,是我們此前所沒有掌握的。
很關鍵,也很有用,是我們聽信了李政的一麵之詞。
對此,我很抱歉。
其實我們這樣做也是有私心在裡麵,請你諒解!”
“有私心,什麼私心?”
牛宏不解的詢問道。
楊振棠訕訕一笑,解釋說,
“就是借助李政之手把你儘快找到,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打老虎!對吧?”牛宏不假思索地說道。
楊振棠詫異地看了眼牛宏,點點頭。
“嗯呐,我們國家現在的國際形勢很不妙啊,北邊的老毛子在向我們逼債,為此,上級領導壓下來很多的任務。
明確要求金山縣在農曆年來臨之前,上繳各式毛皮共計一萬張,稅款一萬元,各種野獸肉共計三萬斤……
胡書記、秦縣長他們目前都很頭疼著呢。”
“……”
牛宏看了眼楊振棠,心說,他們頭疼不疼,和我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