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匹馬啊,六六順。”
“五魁首啊,九連環,你喝。”
“哈哈,大隊長,你行不行?不行換我上。”
“去……咋,咋說話的?男人能說、說,不行嗎?再來。”
隨著一陣激烈的行酒令,一股濃鬱至極的酒香從房間裡飄散開來,在大門外都聞得讓人陶醉。
這是又喝上了!
牛宏心中嘀咕一聲,也沒敲門,直接打開院子的大門,走了進去。
來到屋門外,方才抬起手在門板上重重地拍擊著。
“砰砰砰。”
“誰呀?”
房間內猜拳的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柔軟的雌性聲音。
“李主任是我,牛宏。”
“呀,是牛宏兄弟來啦,快進屋。”
李翠花說著,拉開房門,將牛宏迎了進去。
“哎呀,牛宏大侄子,快過來,坐、坐叔身邊來。”
牛天才見到牛宏,醉眼朦朧中,用手拍了拍身邊的土炕,發出熱烈的邀請。
牛宏看到李翠花家的土炕上還坐著牛向東,牛勝利、牛滿倉三人,一個個喝得是滿麵通紅,都有了幾分醉意。
“牛宏兄弟,快脫鞋上炕,我給你拿個酒杯。”
李翠花熱情地將牛宏向著土炕上推。
“好的,那就喝一杯。”
心情正在鬱悶的牛宏好似找到了發泄的窗口,爽快地坐在了炕沿上,接過李翠花遞來的酒杯。
牛滿倉很有眼力勁兒地給酒杯裡倒滿了酒。
……
牛宏再次睜開眼睛,發現四周一片漆黑、寂靜,記憶中的酒桌、牛天才、牛向東等人也早已不知去向。
摸了摸自己的身體,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已被脫掉,蓋著一床柔軟的棉被。
身邊躺著一具溫熱的身體,觸手柔軟滑膩,散發著女子特有的馨香。
心頭猛地一驚,正要坐起身,卻被一隻柔軟的手臂死死地壓在炕上無法動彈,緊接著……
……
第二天,牛宏再次醒來,一縷陽光透過窗欞正照射在身邊的炕上,房間裡除了他自己再無旁人。
看一眼蓋在自己身上的棉被,心中暗說,壞事啦,這是在李翠花的炕上睡了一晚。
自己和她又不是很熟悉,
這、這……
牛宏剛想穿衣下炕,李翠花抱著一捆柴火從外麵推門走了進來,看了眼炕上,發出一聲驚呼。
“呀,牛宏兄弟睡醒啦!”
“李主任,我,我……”
“你想我、我啥?”
李翠花眼波流轉緊盯著牛宏的臉龐,臉上現出淺淺的笑意。
“李主任,我,我昨晚喝斷片了。”
牛宏訕訕地解釋說。
李翠花看著牛宏噗呲一笑,
“你的確喝大了,大隊長、勝利,還有向東,滿倉他們四個人怎麼喊你,都喊不醒,躺在炕上像隻死豬似的。”
李翠花嘴角一撇,彎腰將柴火放在灶台前。
擦著火柴,開始生火做飯。
牛宏尷尬地躲在被窩裡,開始拿起自己的衣服偷偷地穿在身上。
“牛宏兄弟,你在炕上多躺一會兒吧,好好歇歇,這幾天你也真夠累的,飯好了你再起來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