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糧票包在我身上,放心吧!”
牛宏一聽,酒意瞬間醒了一半,看向汪耀宗說道,
“汪局長,能給我整多少?”
“五十斤夠不夠?”汪耀宗沒好氣地說道,“如果你今天能把本局長喝高興,那就給你整一百斤。”
汪耀宗的這句話如果讓哈市的孫小吉聽到,肯定能笑他個三天三夜。
跟牛宏拚酒,那就是廁所裡打燈籠,找使!
“叔,牛大哥已經喝得不少了,你就彆再對他激將了。”
早已酒蟲上腦的汪耀宗哪裡肯聽,一臉戲謔的看向坐在那裡的汪丹丹,說道。
“丹丹,怎麼,現在就胳膊肘向外拐了,是不是早了點?”
一句話,把汪丹丹說的是滿臉羞紅。
牛宏見狀,心中微微歎了口氣,說道,
“汪局長,酒局無戲言哈,丹丹和汪叔可以給我作證,把你喝倒了,你得給我整一百斤糧票。”
雖然知道汪耀宗說的隻是一句玩笑話,此時此刻,牛宏也必須把它當真。
……
兩個小時後,天色漸漸昏暗,時間已經到了掌燈時分。
金山縣人民委員會食堂的這場酒局也到了尾聲。
汪耀祖倚靠著座椅,鼾聲雷動,睡得很是香甜。
汪耀宗則趴在酒桌上,嘴裡嘟囔著,“我、我還能喝,倒、倒酒。”
汪耀宗的酒量也是驚人,兩瓶伏特加,被他喝了一瓶半,居然沒有當場倒下。
“汪局長,今天我們就先喝到這裡吧,再喝,你就真醉了。”
牛宏輕聲勸說。
“倒,倒酒。”汪耀宗依舊是不依不饒。
“嬸兒,你咋來了。”
汪丹丹衝著一旁突然高聲喊了一嗓子。
牛宏轉頭一看,除了幾個服務員,根本沒人過來,瞬間明白了汪丹丹的用意。
汪耀宗騰的一下站起身,睜著朦朧的醉眼環顧四周,神色顯得有些慌張,嘴裡嘟囔著。
“丹,丹丹,你跟你嬸兒說,我沒喝酒。”
話沒說完,身體一軟,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牛宏見狀,連忙上前一把攙扶住了汪耀宗。
“丹丹,我們一起把你叔送回家。”
“千萬彆,還是把他送到招待所休息一晚上吧,讓我嬸兒知道了,家裡又該不得安生了。”
“那,好吧。”
……
牛宏謝絕了汪丹丹讓他在縣招待所休息一晚的建議,徑直來到停放在縣人民委員會大院裡的吉普車旁。
掏出車鑰匙剛要打開車門上車,就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牛大哥,天這麼晚,你開車要去哪裡?”
牛宏連忙轉過身,看向跑來的汪丹丹,疑惑地說道。
“當然是回牛家屯啦,還有彆的事兒嗎?”
“牛大哥,聽我的,晚上千萬彆趕夜路,不安全。”
“沒事,不用擔心,我車技挺好的。”
“牛大哥,聽我叔說,最近縣裡不太平,你還是在縣招待所休息一晚再回家也不遲。”
“越是不太平,我才更應該回去看看才放心。”
“牛大哥,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呢,咋就不聽人勸呢,非得鬨出事兒來,你才能死心是不?”
汪丹丹罕見的發起了無名火,看得牛宏不由得一愣。
不是說,愛吃的女孩都是好脾氣嗎?
自己碰到的汪丹丹怎麼會是一個特例呢?
汪丹丹看著一臉懵圈的牛宏,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情緒和話語都太過激。
訕訕的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