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哥,送糧油的車來啦,你趕快去把吉普車挪一下。”
“好的。”
牛宏答應一聲,看向汪丹丹拉著自己的手臂,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快去吧。”
汪丹丹眼疾手快,一把將手裡的十元錢紙幣塞進牛宏的上衣口袋,並將他推向大門。
“唉!”
牛宏心裡喟歎一聲,他又欠下汪丹丹一個人情。
趁著將嘎斯69吉普車挪動位置的機會,牛宏從軍火倉庫裡挪移出一隻老虎,在車裡將虎鞭取了出來。
打開車門,興安嶺數九嚴寒的威力,瞬間將虎鞭凍結成一座新鮮的冰雕。
此時,吉普車的前方。
陶紅正一臉愁容地走了回來,遠遠地看到牛宏,臉上閃過一絲令人不易覺察的尷尬。
“陶副主任,請驗驗貨吧。”
牛宏早已看到前方走來的陶紅,拉開車門,跳下車,用黃紙托著剛剛成型的冰雕向著她迎上前去。
“牛宏,很抱歉,我的錢不夠兩千,隻有一千八百五十塊零九毛,你看行嗎?”
陶紅看了眼牛宏手裡那座栩栩如生的冰雕,眼神中流露出極度想要得到的渴望。
奈何,將近十五塊錢的差距,不是一個小數目。
牛宏手裡的冰雕雖然好,卻不是她可以得到的。
陶紅看向牛宏,臉上露出了一副無奈而又歉意的表情。
牛宏見狀,沉吟了一瞬,微微一笑。
“陶副主任,如果是換了彆人,少一分錢我都不會賣給他。
誰讓咱們認識呢。
少十五塊錢就少十五塊錢吧,諾,給你拿去吧!”
說著,牛宏很豪爽地將手裡的冰雕遞向陶紅。
“呀,牛宏兄弟,你真的同意便宜賣給我呀。”陶紅驚喜地看向牛宏,一臉地難以置信。
“咋滴呀,陶副主任,你是不是不想要?”
牛宏說著,就要撤回遞出去的冰雕,被陶紅一把搶過,拿在手裡看了又看,愛不釋手。
過了一段時間,牛宏看到對方絲毫沒有付錢的跡象,輕聲說道。
“陶副主任,哪個什麼……”
說著,衝陶紅做了個數錢的手勢。
“哦,抱歉啊。”
陶紅瞬間醒悟,臉色一紅,急忙將手伸進懷裡,掏出一個帶有體溫的布包遞給牛宏。
“牛宏你數一下,包裡麵一共是一千八百五十塊零九毛錢。”
“好的。”
牛宏答應一聲,當著陶紅的麵打開布包,露出裡麵金額不等的一遝紙幣。
經過一番仔細清點,錢數和陶紅所說的一致。
“陶副主任,這個布包還給你吧。”
……
短短的半天時間,就有兩千一百八十塊錢和一百斤糧票進賬,牛宏的心情猶如三伏天喝了杯冰汽水。
透著從內到外的爽。
在金山縣其他社員群眾還不知道信息的情況下。
牛宏已經在供銷社內,將一百斤糧票全部換成了白麵,又買了些其他的生活用品,一並放進嘎斯69吉普車內。
“牛大哥,你什麼時候開始教我學開車呢?”
將牛宏送出供銷社大門,汪丹丹輕聲問道。
在上世紀六十年代學習駕駛技術,是沒有專業的駕駛學校供人學習的,都是采用師傅帶徒弟,手把手的教。
麵對汪丹丹的詢問,牛宏是見怪不怪,想了想,回應說。
“過了我進山捕獵的這段時間吧,到了那時,我就有充足的時間來教你學開車了。”
“牛大哥,現在不行嗎?”
汪丹丹的眼神裡流露出淡淡的渴望,還有懷春少女對夢中情人的濃濃眷戀。
牛宏看在眼裡,心肝一顫,連忙開口安慰說。
“丹丹,我現在要把白麵送回家。
今晚,就準備進山打獵了,你回去後跟汪叔說一聲,讓他儘快準備好十條虎鞭的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