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三十米處,三個橘紅色的身影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從身材輪廓上判斷,是北方的老毛子確定無疑。
意識到自己掉進了敵方的包圍圈,牛宏的大腦嗡地一聲,好似炸開了一般。
心中暗說,大意了,剛才太過於沉浸在思考冥想之中,忽略了對周邊環境地觀察。
雖然戴著熱成像夜視儀頭盔,但是,大腦走神,還是給了這些老毛子以可乘之機。
暗罵一聲,
“可惡,尼瑪的老毛子,不在你們國家的地盤上好好待著,半夜三更的來我們這裡乾嘛?”
一念及此,
牛宏毫不猶豫的心思一轉,從軍火倉庫裡挪移出三把匕首,好巧不巧,匕首出現的位置就在三個老毛子的咽喉之處。
“噗呲、噗呲、噗呲。”
三把匕首快速出現,又快速被牛宏收進了軍火倉庫。
“嗤、嗤、嗤。”
三道血箭從匕首留下的空洞中瘋狂的噴射出來。
剛才還一臉幸災樂禍,準備抓住牛宏這個俘虜好好拷問一番的三個老毛子,此刻,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喉嚨,試圖堵住噴射而出的鮮血。
身體一軟,徑直倒在路旁的壕溝裡。
“咕咕喵。”
貓頭鷹小貓發出慵懶的叫聲,好像是在誇獎牛宏,“小夥子,乾得不錯,加油。”
牛宏此刻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對周圍環境的巡視上。
今天晚上,他因為大意和走神,已經有兩次在鬼門關前晃蕩了。
甚至可以說,一隻腳都已經邁進了鬼門關。
牛宏心裡一邊嘀咕著“危險、太危險了”。
一邊仔細查看周邊的環境。
在確認安全的情況下,牛宏將三個老毛子身上的物品全部搜刮一空。
看著軍火倉庫裡多出來的三把AK47突擊步槍,若乾發子彈,以及臘肉、肉罐頭和黑麵包等單兵食品。
牛宏感到很滿意。
錢是一點一點積攢的,物資也是需要一點一點的積累。
積少成多嘛!
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具死屍,牛宏突然想到,他每次遇到的老毛子都是五個人一組,這一次怎麼隻有三個人,
其他的人呢?
想到此處,牛宏急忙快速地離開現場,找到一棵茂密的樹叢,躲藏在了後麵。
目視前方,靜靜地觀察。
打獵需要有足夠的耐心,埋伏敵人同樣如此。
貓頭鷹小貓看到牛宏的行徑,瞬間會意。
小腦袋左右不停地轉動,稍頃,雙腳一蹬牛宏的肩膀,羽翅一展,向著遠處的一棵大樹飛去。
在一個橫向的枝椏上站定,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隨著腦袋的轉動,巡視著四方。
……
牛家屯,李翠花家。
一場酒局此刻正進行得如火如荼,牛天才當仁不讓地坐在了主位上,左手邊是牛向東,右手邊是牛滿倉,對麵是李翠花。
“大隊長,聽到你失蹤的消息,我和李主任是真的非常擔心你呀。”牛向東喝了一口杯中酒,說道。
“我也就到山裡打幾槍,散散心,這幾天太他媽的鬱悶了。”牛天才說著端起酒杯,“來,我們一起走一個。”
李翠花端起酒杯抿了抿,看向牛天才,
“說實話,前幾天你的狀態,看上去真讓人揪心。好在老天爺開眼,又讓你恢複過來了。”
牛天才聞聽,放下酒杯,鄭重其事地解釋說。
“大丈夫能屈能伸,昔日韓信曾受胯下之辱,不是一樣的封侯拜相?我隻是牛家屯一個小小的生產大隊長。
雖然比不上韓信,但是也要向他看齊、向他學習。
我是受到了羞辱,他們胡家莊也好不到哪裡去。
好像這一次又死了不少人吧?”
“二十三個,包括他們的民兵連長胡鐵柱。”對牛天才的話,牛向東及時做了補充。
“哈哈哈,看看,這就是和我們牛家屯作對的後果,就是羞辱我牛天才的後果。
死人,還他媽的一死就是幾十個。
我現在巴不得胡家莊再來羞辱我一次,不,再多羞辱我幾次,那樣的話,他們莊裡的人很快就會死光光。
啊!哈哈哈。”
帶著大仇得報的喜悅,趁著三分的酒意,牛天才徹底放下了被胡家莊羞辱的心結,發出爽朗的笑聲。
他的話提醒了牛向東、牛滿倉以及李翠花三人。
“大隊長,你說的話真的很有道理,仔細回想一下,胡家莊自從和我們牛家屯作對以來,好像已經死了五十八個人了。
而且都是壯勞力。
再死的話,他們胡家莊真的就要死絕了。”
牛向東往嘴裡放了塊狼肉,含糊不清地說道。
“向東叔不虧是當會計的,算盤一打,胡家莊的人一眨眼死了五十八個。
讓他們和我們牛家屯作對,看不把他們的壯勞力都死絕了。”
牛滿倉得意地說著,給牛天才、牛向東兩人的酒杯裡滿上了酒。
“所以說嘛,以後我倒要看看,整個紅星公社,不不,整個金山縣,還有誰敢小瞧我們牛家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