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柴草堆裡抱著槍酣睡的牛狗剩、牛門墩以及牛虎聽到聲音,瞬間驚醒。
穩了穩神,側耳仔細聽了聽,是牛宏的聲音。
牛狗剩連忙開口回應。
“牛宏兄弟,我和門墩、牛虎在裡麵呢,你要不要進來暖和會兒。”
“狗剩哥,你們快出來吧,萬一有人手賤在外麵點上一把火,你們全得玩完。”
牛宏的一句話,聽得牛狗剩渾身汗毛倒豎,急忙招呼牛門墩、牛虎兩人,連滾帶爬的鑽出了柴草堆。
“牛宏兄弟,你怎麼過來了?”牛狗剩看著夜幕中的身影,輕聲問道。
“查崗唄。”牛門墩憨憨地替牛宏解釋。
“牛宏哥。”牛虎很有禮貌的上前和牛宏打招呼。
“牛虎?”
牛宏看到跟自己打招呼的,竟然是牛德彪的大兒子牛虎,心裡感到很驚訝。
“牛宏兄弟,滿倉不是當了民兵連長了嘛,德彪叔就讓虎子跟著滿倉多鍛煉鍛煉。”
經牛狗剩一提醒,牛宏這才想起牛滿倉和牛德彪是沒出五服的堂兄弟,牛德彪讓兒子跟著他叔鍛煉,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一來就跟著牛狗剩他們上夜班,站崗放哨,倒也夠難為一個剛滿十五歲的孩子了。
沉吟片刻說道。
“虎子,跟著你狗剩哥、門墩哥一起上夜班,怕不怕?”
“不怕,柴草垛裡很暖和,一點兒都不冷。”
牛宏輕輕的拍了拍牛虎的肩膀,看向牛狗剩、牛門墩兩人,說道。
“下次,千萬不能再鑽柴草垛了,萬一有人使壞,放把火,你們想跑都來不及。”
“嗯嗯。”牛狗剩聞聽,連忙點頭答應。
牛門墩則一臉疑惑的問道。
“牛宏兄弟,我們不到柴草堆裡去暖和身子,這麼冷的天值班站崗,不得凍死個人?”
“回大隊部吧,你們隻要將大隊部裡的財產守好了就行,回去吧。”
一聽牛宏讓他們回大隊部裡守著,牛狗剩、牛門墩兩人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
終於不用在這屯子口挨凍受怕了。
“牛宏兄弟,你要是早當這個大隊長該有多好?守在這該死的屯子口,屌用沒有。”
牛狗剩憤憤不平地抱怨。
牛宏沒有回應,其實守在屯子口有守在屯子口的意義。
屯子口畢竟是進出牛家屯的必經之地,像是野獸、盜賊啥的,這是它們必走的路。
如果有人認真地站崗、值守。
臨江縣的李政帶著人進來,就不會那麼輕易就將牛家屯的民兵繳械、俘虜。
即便被他們得逞,也不會像原來那般的輕鬆。
隻是,興安嶺的數九嚴冬太寒冷了,待在戶外站崗放哨,那就是在拿生命開玩笑。
“走吧,回頭我跟滿倉說,暫時不要在屯子口站崗值班了,隻需要守好大隊部裡的財產就行。”
“走。”
一行四人不在耽擱,快步地向著前方的大隊部走去。
在他們四人的身後不遠處,有七八隻小牛犢子般大小的野狼走走停停,向著牛家屯慢慢靠近。
為首的是一隻頭頂一簇白毛的蒼背青狼王。
隻見它走走停停,用鼻子不斷地嗅著前方的空氣,兩隻金黃色的狼眼緊盯著前方消失的四個身影。
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如果牛宏在此時回頭看到這隻野狼的話,一定會想起它是誰。
這隻野狼就是那隻一直被牛宏惦記著的白毛狼王。
兩個多月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