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宏看了管龍一眼,知道他說的肯定沒什麼好事兒,微微一笑,說道,
“管科長、陳場長,我來咱們農場三次,其中有兩次遇到知青鬨事,當事人不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的家人。
我想問問你們兩位領導,
知青這麼放肆,你們當領導的就不去管管他們嗎?”
陳祥聽到牛宏提出的質疑,神色瞬間變得黯然,開始向牛宏傾倒自己心中的苦水。
“牛宏兄弟,不瞞你說。
凡是能來農場、兵團下鄉的知識青年,哪一個不是根兒正苗紅,家裡有背景?
對我們這些轉業回來的農場乾部,根本就放不在眼裡。
管他們?
難啊!”
對於陳祥的話,管龍也是感同身受,附和著說道,
“牛宏兄弟,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就這樣的家長培養出來的子女,他能聽誰的管教?
老天爺是老大,他就是老二。
甚至當老二,他們都不太樂意。
咋管?”
牛宏深吸一口氣,附在陳祥的耳邊輕聲嘀咕了起來,聽得陳祥不停地點頭讚同。
……
建設農場的一處房間裡,牛鮮花、喜鳳兩人早早進入了夢鄉。
姚姬坐在炕沿上,借助昏暗的煤油燈光,拿著手槍在不停地練習瞄準的姿勢。
經曆昨晚的突發事件,讓她一個年輕的姑娘喜歡上了手槍。
同時也在心裡感激牛宏未雨綢繆,提前給她準備好了防身之物,才讓她免遭侵害,躲過一劫。
“邦邦、邦邦。”
“誰呀?”
聽到敲門聲,姚姬瞬間提高了警惕。
“我,牛宏。”
雖然和姚姬已經很熟悉,並多次共處一室。
現在,真的在晚上去敲姚姬的房門,牛宏的心中還是會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做賊般的心虛、刺激、做了壞事的羞愧,心底良知的譴責,即將見到姚姬竊竊自喜。
各種感覺混雜在一起,
讓牛宏的臉色漸漸變得緋紅、呼吸也變得粗重。
聽到門外是牛宏,姚姬連忙放下手槍,激動地跑去開門。
“呀,牛大哥你回來啦。”
“嗯,怎麼還沒睡?”
看著姚姬穿戴整齊,不像是剛從被窩裡鑽出來的模樣,牛宏好奇地詢問。
“等你呀!”
姚姬笑著說道,一把將牛宏拉進房間,輕輕關上房門,插好門栓,從背後緊緊抱住了牛宏。
……
第二天。
牛宏從溫暖的炕上醒來,愜意地伸了個懶腰,看到姚姬已經把飯從食堂打了回來。
“牛大哥,今天農場是不是有什麼大行動?”
“什麼情況?”
牛宏不答反問。
“食堂門口有很多的知青在集合,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我得過去,要遲到了。”
牛宏說著穿衣下床,簡單洗漱了下,正要離開,被姚姬一把拉住了手臂。
“牛大哥,吃了飯再出去。”
“恐怕來不及了。”
牛宏說著,又要離開,姚姬哪裡肯放手。
“身體當緊,不吃飯怎麼能行,吃了飯再去。”
被姚姬像牛皮糖般粘著,牛宏是毫無辦法,無奈之下,隻得答應。
“好吧,我吃。”
“這就對了嘛!”
姚姬嬌滴滴的說著,把牛宏重新推到炕上,擺上炕桌,將從食堂裡打回來的飯放了上去。
“吃吧。”
姚姬看著牛宏傻呆呆的看向自己,嫵媚地一偏頭,臉上露出幸福的笑榮。
“謝謝你!”
牛宏的嘴裡輕輕地說出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