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宏、雷鳴等人回到金山縣城已經是晚上七點。
在縣人民委員會食堂匆匆吃過晚飯,一行人進了一座包廂,開始聽汪丹丹講述她和死者家屬會麵商談的情況。
包廂裡,
汪丹丹站在那裡,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向自己,期待這自己的發言。
饒是她的性格潑辣,又有牛宏為她保駕護航,此時的心情也開始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一雙眼睛猶如一個初涉人世的孩童,求助般地看向牛宏,說道,
“牛大哥,還是由你來講兩句吧。”
看著汪丹丹怯生生的模樣,牛宏著實有點意外,心說,平時不是膽子挺大,人挺潑辣的嗎?
現在怎麼變得膽小如鼠了。
嗬嗬一笑,輕聲安慰說,
“嗬嗬,彆緊張,把死者家屬告訴你的重要信息,跟大家夥兒說一說就行,不用太詳細。”
也許牛宏的聲音真的具有安慰人的魔力,或許是牛宏的建議給了她啟發。汪丹丹的心情瞬間變得平靜,整個人開始進入到回憶之中。
想起三個女孩的悲慘遭遇,未曾開口,眼圈一紅,近乎落淚。
牛宏見狀,心知要糟。
連忙開口打斷汪丹丹的情緒醞釀,提醒說,
“丹丹,開始吧。”
“哦。”
汪丹丹穩了穩心神,開始了她的講述,
“第一個死亡女孩的指甲縫裡、指腹處有血漬,左衣襟上也有血漬。應該是將凶手某個部位抓傷了。
第二個女孩被送回家後,曾經蘇醒過來幾秒鐘,簡單說了一個“馬”字,人就不行了。
這就是張姓、陳姓村民,將凶手鎖定在下馬屯姓馬的人身上的根本原因。
第三個女孩的家屬沒有提供出有價值的信息。
隻告訴我,
下馬屯的民兵將孩子送回來後,告誡他們,在外麵千萬不要亂說,注意維護自己孩子的名聲。
此外,
三個孩子的家長都向我談到,首先知道孩子死亡消息的是下馬屯的民兵,以及他們的連長馬百戶。
孩子的屍體是下馬屯的民兵負責送回來的。
死亡地點也是下馬屯的民兵告知後,他們才去的案發現場。
接下來就是孩子們死亡時的狀況……”
汪丹丹講到後來,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
原因無他,隻因三個女孩的死狀太慘,讓她難以啟齒。
牛宏見狀適時打斷了汪丹丹的發言,說道,
“丹丹,可以了,不用再繼續講了。”
聽到牛宏的提示,汪丹丹連忙停下來不再繼續說下去。
“坐下吧。”
牛宏說著,用手一指自己身旁的座椅。
隨後看向雷鳴等人。
“雷副局長,高誌,你們大家對這些信息有什麼看法?”
聽到牛宏在征求自己的意見,雷鳴放下手裡的茶碗,話未出口,臉上先露出壓抑不住的憤怒。
憤恨地說道,
“下馬屯的這幫狗雜種,我說我怎麼一直找不到凶手,敢情這幫癟犢子王八蛋從上到下一直都在糊弄我。”
“是啊,我相信他們一定能乾得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的。”牛宏淡淡的回應。
“牛副局長,根據現在得到的信息可以判斷凶手應該就是下馬屯子裡的人了,此外,我們今天看到的案發現場,未必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高誌的話音未落,雷鳴的臉色變得一片血紅。
他自我感覺非常的尷尬,
調查了那麼久,卻被人糊弄了那麼久,如果今天不是牛宏出麵,他依舊被蒙在鼓裡。
當下深吸一口氣,平複好心情,雷鳴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