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須男子感覺到現場氣氛的詭異,開口說道,
“小兄弟,難道你要親自動手搬開路障?”
牛宏聞聽,輕輕冷哼一聲,
“哼,我問你們,昨天晚上背離金山縣城方向發生的那起車禍,是不是你們做的手腳?”
“不是,老人言,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民,以食為天,我們兄弟隻針對那些從國家糧庫裡往外倒騰出來的糧食。
其他的,都沒放在我們的眼裡。”
牛宏冷冷一笑,心裡暗想,把自己攔路搶劫說得如此正義凜然,理直氣壯。真的是厚顏無恥,不知天下道德為何物。
嘴上卻冷冷地的問道,
“不是你們,難道說還有彆人?”
“小兄弟這話說的,現在這世道都是各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我們兄弟能夠活著,已經不容易。
哪裡還有閒情逸致去管彆人的閒事?”
長須矮個中年男人麵對牛宏,不卑不亢。
眼前的這輛卡車早已在他們的監視之下,沒想到,現在竟然到了牛宏的手裡。
卡車在,大劉等人卻一直沒有出現,憑借他的多年的江湖經驗,已經預感到大劉等人是凶多吉少。
從側麵也反映出眼前的這個青年人絕非等閒之輩。
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再從剛才麵對自己眾多的手下,依然敢於選擇開槍,這等膽識,不是傻就是有所依仗。
所以說,選擇不與牛宏正麵對抗,選擇低頭苟全。
才是上上之策,最最明智的選擇。
然而,牛宏對於長須男子的話並不認同,輕聲斥責,
“好一個不管他人瓦上霜,說的再好,你們也逃脫不了製造車禍,殺害兩名公安人員的嫌疑。
是我動手將你們抓捕歸案,還是你們自己動手把自己捆綁起來,讓我帶回金山縣城?”
嘶嘶嘶。
牛宏的話音剛落,現場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狂,
太他媽的狂。
狂得都沒邊沒沿兒了。
一個人,麵對十多個對手,竟然讓人家自己捆綁自己,這人不是狂,是真的、真的瘋了。
長須男子詫異地看著牛宏,再也沒有了剛才穩如老狗的好脾氣。
冷哼一聲,
“小兄弟,雖然你殺了我們的人,我卻沒有找你尋仇吧!你現在依然在苦苦相逼,真以為我們不敢拿你怎麼樣嗎?”
“哈哈哈,想活命就乖乖地按照我說的去做,我數三聲,凡是不舉手投降的,一律就地槍斃,絕不姑息。”
“一、……”
“等等。”
計數瞬間就被長須男子打斷。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牛宏冷冷的看著他猶如看著一個死人。
長須男子的心肝亂顫,長吸一口氣,認真的說道,
“小兄弟,我看出來了,你不是我們道上的。
你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我們情願認你做大哥,任憑差遣,隻求你能讓我們兄弟有口飯吃。”
長須男子說著,撲通一聲跪在了牛宏的麵前。
身後瞬間響起一片喊聲。
“大哥,不能跪啊!”
“大哥,你不能跪。”
“大哥,你不能讓他做大哥啊!”
“大哥啊!”
……
“你們都閉嘴,想跪下的都給我跪下!”
長須男子頭也不回地大吼一聲,瞬間將現場的雜音壓了下去,抬起頭,看向牛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