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彪是他的心腹,今天竟然被人打壞了雙臂,這口惡氣怎麼能忍?深吸了一口粗氣,沉聲說道,
“桑彪,你的雙臂是怎麼回事兒,你手下的兄弟呢?”
不等桑彪回應,牛宏冷冷地說道,
“他的手下都被我廢了,今天來,就要和你說道說道我們之間的恩怨。”
周常利剛才已經注意到了牛宏等人,隻是看到桑彪的傷勢,沒來得及招呼而已。
此刻,
聽到牛宏的聲音,周常利的臉色不由得陰沉似水,冷冷的說道,
“今天,戲耍劉丕堂的是你
打斷了嚴文、嚴武兩兄弟雙腿的也是你。
剛才打傷桑彪雙臂的還是你!
桑彪的手下到現在是生死不明,這些都是你做的對吧?
你來跟我說恩怨,你覺得你們進了這個院子,還能出得去嗎?”
周常利的話音剛落,十多個年輕男子拎著武器從其他幾個房間裡跑了出來,將牛宏、姚姬、牛鮮花、喜鳳四人團團圍在了中間。
姚姬伸開雙臂將牛鮮花、喜鳳兩人緊緊攬在懷裡,捂住了她們的眼睛。
“老東西,我勸你識時務一些,我既然能廢了你那麼多人,也不介意再多幾個。
我既然敢來你的院子,就有十足的把握離開。
倒是你,
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後果吧!”
牛宏說的是雲淡風輕,對於自己被圍困絲毫不在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一反常舉動看在周常利的眼中,頓時讓他感覺到一絲不妙,心裡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在北京城混跡了這麼多年,周常利之所以能有今天這樣的地位。
靠的不是他的偷技有多麼高明,也不是他的功夫有多麼的厲害。
而是看人的眼光,並深諳江湖人情,善於左右逢源,見風使舵。
沉思片刻,一揮手,冷冷地說道,“你們都下去。”
隨後看向牛宏說道,“請。”
一側身,將牛宏向著客房禮讓。
牛宏斜睨了周常利一眼,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
衝著姚姬朗聲說道,“小姬,你們跟我進屋。”
姚姬不敢怠慢,連忙領著牛鮮花、喜鳳緊緊跟在牛宏的身後。
在客房,雙方分賓主落座。
周常利開門見山,“年輕人,說說你今天來見我的目的吧!”
“目的?姓周的,我今天剛到北京城,你的人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東西,被我抓住後,送他們去了公安局,並沒有怎麼他們。
後來在天安門廣場和我對賭,輸給了我,欠了我一頓全聚德烤鵝沒有兌現就逃跑了。
之後,
你他娘的竟然能派出兩個打手來找我的麻煩,兩個不行,又派出十多個。
你不用沒完沒了派人找我的麻煩。
現在,
我和我家人就在這裡,有什麼恩怨,咱們一並做個了結。”
周常利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這個嘴上剛剛長出一層黑色容毛的年輕人,心中暗說,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江湖險惡啊。
冷冷一笑,回應說,
“小夥子,我承認你的功夫很高,槍法也不錯,在和我手下人的對峙中占據了上風。
但是,憑我在北京城經營多年的關係,對付你還是有辦法的?
就比如現在,隻要我一聲招呼,我手下的兄弟足以把你打成篩子。”
牛宏一聽,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篩子?說得好。
隻是最終誰會變成篩子,還真是不太好確定。
我勸你,最好不要動,對我、對我的家人動手的念頭。
否則,
誰先動手誰死。
其實在我的手上多死幾個人和少死幾個人,沒有太大的區彆。
這次來,我隻是不想多造殺孽,而已。
現在,給你兩條路。”
牛宏說到此處,停頓了一瞬,看到周常利正在專注地看著自己傾聽,繼續說道。
“第一,你們全部被我殺了,從此在這個世界上人間蒸發,不會留下任何的死亡線索。
彆懷疑我能不能做到。
第二,你賠償我的損失,時間損失,精神損失,以及對我家人受到的驚嚇、恐嚇的損失。”
周常利看著牛宏,哈哈一笑,說,
“小夥子,你很有趣,你成功地逗笑我了!但是,你說的兩條路我都不選。”
“由不得你!”
牛宏陰惻惻地看著周常利,冰冷地說道。
“哦,你對你的能力很有自信,對於我們很不屑對吧?”
“恭喜你猜對了,但是那又怎樣,不服的話,你可以挑選一個手下衝我連開三槍。如果他能打中我,算我輸,如果,他沒有打中我,你說怎樣?”
“算我輸。”
周常利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輸,我死,你輸了,你待怎樣?”
牛宏看到對方已經上鉤,連忙乘勝追擊。
“我輸了向你賠禮道歉,包賠什麼樣的損失,你說了算。”麵對一個將死之人,周常利還有什麼話不敢說的。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安排吧。”
牛宏的話音剛落,坐在一側的姚姬猛地站起身,大聲說道,“當家的你瘋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三個還怎麼活?”
……
周常利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裡樂開了花,衝著身邊的一個手下一揮手,壓低了聲音說道,“去,把寶力格給我喊過來,讓他……。”
“好的,三爺,我知道了。”
當牛宏剛剛安撫好姚姬的情緒,一個中年男子從門口走進來,目光犀利,身材健碩,行走間,自帶一股強大的氣場,讓人不敢小覷。
剛一進屋便朗聲發問,
“三爺,讓我打誰?”
“他,三槍為限,不能多、也不能少,死傷勿論,開始吧。”
周常利說完,微眯著眼睛注視真牛宏,卻發現對方正微笑著看向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驚。
暗自思索:
這都死到了臨頭,還能如此鎮定從容,他究竟是傻,還是有什麼特殊的手段。
答案很快出爐。
“砰、砰、砰。”
寶力格近距離對準牛宏連開三槍,一槍快似一槍。
“哢嚓,嘩啦。”
牛宏身後架子上的花瓶瞬間碎了一地。
周常利見狀,心肝一顫,怒吼道,“寶力格,你眼瞎了,往哪裡打?那可是從宮裡流出來的瓷器啊!”
那隻花瓶寶力格是知道的,那是周常利的心中最愛,據說原來是康熙書房裡的擺件,價值連城。
連忙解釋,
“三爺,我……我明明是瞄準了的呀!”
寶力格說的沒有錯,他明明瞄準的是牛宏的腦袋、胸口、和脖頸三處,距離又是這麼的近,怎麼可能會擊中牛宏身後的瓷器花瓶了呢?
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牛宏哪裡可能讓他們知道自己是動用了軍火倉庫的力量,當下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