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帶著不足一萬之兵力,直奔中玄虎臨去了,恒王可知道?”
“回稟皇上,老臣也是早上才收到消息;算算時日,他們一行至少是五天前就出發虎臨了;現在,應該已經抵達其邊境了……”
天焱皇朝之焱宮焱盛殿上,聽完素君與恒王的一問一答,兵部侍郎、秦夜之父——秦雨任,情不自禁脫口而出:“什麼……”
不足一萬之兵力,竟敢直闖重兵雲集之一國邊境,這是何等的瘋狂行徑?且不說隨行將士中僅有三千羽營所屬,縱然是一萬羽營所屬,未免也太凶險了,難怪秦雨任會君前失儀!換作在場的任何人,誰能直挺挺聽著自己兒子身陷險境而無動於衷?
出於此等原因,非但無一大臣責怪秦雨任無禮,反而悉數投以同情的目光。
“秦侍郎勿慌,秦王為我天焱皇朝開疆拓土以來,什麼樣的風險沒遇到過?以秦王算無遺策之才智,小小虎臨之地,豈能奈何得了他?不瞞眾位愛卿,秦王在稟報龍鳳郡之戰事時,就已向朕透露過穿虎臨、入永平之構想;這幾日準備下來,定然已是萬無一失,朕對秦王有信心。”
素君起身,簡單安撫了群臣幾句,即令餘恩宣布退朝。
素君言辭,原本已讓百官放心不少,但他匆匆散朝離去,又使一眾文武疑慮大生,紛紛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恒王……恒王慢行……”拉上右將軍、禮部尚書——文義,秦雨任火急火燎的叫住了恒王。
“本王神魂俱在,不需你秦侍郎來叫魂!你平日裡不是自詡超凡脫俗、與世無爭嗎?今天這是怎麼了?哪裡還有一點朝廷大員、戰神親父的模樣?”止步轉身,恒王冷言冷語的出口嘲諷。
“哎呦喂,我的親家翁啊,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有這份閒情逸致打趣秦某!秦夜那個小兔崽子乾下此等混賬事,若是不問出個所以然來,秦某如何對家中女眷交代?對了,還有右將軍,伊月和婉瑜丫頭問起來,您讓他怎麼作答?”
躬身一拜,秦雨任直言道出了自己的無奈。
文義見狀,跟著拱了拱手,以示附和。
“皇上日理萬機,雖鮮有閒時與秦夜相聚,但聖上對秦夜之信任,卻是無與倫比的;你倆一個是秦夜親父、一個是秦夜嶽父,不出麵力挺也就罷了,怎麼還會有諸多疑慮?光天化日之下叫叫喳喳的,成何體統?”宛如訓誡皇甫凡一般,恒王趾高氣揚地對著秦雨任和文義兩人,一頓臭罵。
“得,老秦,你我還是乖乖回府,引導那幫丫頭來向皇甫王爺討教。”眼看恒王愈發盛氣淩人,文義不想再自討沒趣,拍了拍屁股便要離開。
“也是,此等軍國大事,你我微末小吏焉能知曉?”陰陽怪氣自嘲幾句,秦雨任沒有接著糾纏恒王,自顧自拉起文義,悻悻走了。
“兩個老小子,少跟本王來這套!你秦王王府,本王想去就去,何時需要你作陪了?真是咄咄怪事!”
察覺被孤立,恒王自我安慰一陣,厚著老臉追了上去。
三人走進秦王王府大廳,剛好碰上周慈、上官菁這對親家母,帶著皇甫纖心、安可一、西門怡景等女逗娃歸來。
待上官菁無意間說起秦夜,恒王連忙插話複述了今日之朝堂見聞。
恒王、秦雨任和文義三者,之前還擔心眾女會驚慌失措、問個不停;誰知,除了周慈與上官菁麵露些許不安神色,皇甫纖心、安可一、西門怡景等三位初為人母之女子,不僅波瀾不驚,甚至還有說有笑地互相評論著秦起、秦翦、秦頗等三子……
看出幾位長輩之心思,皇甫纖心把秦起交給西彩照看,行禮解釋:
“寂寂無聞之時,秦夜尚能以五千羽營所屬強弩營將士,鏖戰八萬中玄、昭武聯軍,何況戰神威名傳遍天下之今朝?休說還有三千玄中禁軍、兩千無雙將士幫扶,就算隻有三千羽營所屬,他依然會去虎臨;而且,一定會平安無恙地穿過其疆域——抵達無雙帝都。”
“當秦夜決定不帶婉瑜和伊月兩位妹妹前往玄都之時,怡景就猜到他此行非比尋常,原來是幾天不領軍打仗,又心癢癢了……母親放心,三個兒子呱呱墜地,他不會、也不敢莽撞行事。”笑著上前握住周慈雙手,西門怡景柔聲安慰。
“哼,上次打著自己大婚之幌子,帶著趙禦等人,把我北晉沿途州郡探了個遍!這次倒好,借著彆人大婚,探路探到無雙帝都去了……你長大可千萬彆學你父王,一刻也不讓當娘的安心!”輕輕捏了捏秦頗的鼻子,安可一嚴肅告誡。
“原來如此!難怪皇上會匆匆退朝,原來是怕百官追問,不便當眾透露秦夜探路虎臨、乃至無雙帝都之真相……”
聽完安可一言辭,秦雨任恍然大悟,下意識地拍了拍自己大腿,咋咋呼呼的開始自言自語;直到迎上周慈冰冷不屑之眼神,這才發現自己之失態,滿臉通紅地拉著恒王和文義,溜之大吉。
“這個小兔崽子,他已經是三個娃兒之父親,怎麼還整天熱衷於疆場廝殺?”收回殺人一般之目光,周慈沉聲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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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欲和那個老東西當年兒女四個,都還常年在外,何況秦夜二十二之大好年華?”上官菁回憶著過往,隨口附和。
“母妃,您又說父王!不管是父王,還是秦夜,誰還不想與家人安享太平?正是有了父王曾經之征戰四方、以及秦夜現在之征伐天下,才有了您我的安定、幸福。”上官菁話音未落,皇甫纖心便嬌聲接話。
“你個妮子,成天就知道護著他們!奉勸你一句,還有可一和怡景兩個閨女,以後真該好好勸勸秦夜,不要滿腦子都是建功立業、一統天下,多想想你們和孩子!此去無雙,不知又要到何時才能再回焱京、回到這秦王王府了?”
抱過秦起,示意周慈抱起秦翦、西門紅抱著秦頗,上官菁一邊說著,一邊引著她們走出了大廳;隻留皇甫纖心、安可一、西門怡景三女,“形單影隻”的愣在原地。
“母妃也是,我等姐妹天天聚在一起,她又何必刻意給我們創造相處機會?”曆來善解人意之皇甫纖心,此次卻有點看不懂自己母親舉止。
“姐姐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隻需把義母最後一句話細細揣摩,就能明白了。”
皇甫纖心與人為善,和安可一、西門怡景等女更是情同姐妹!在聽聞西門怡景幾人在北晉拜安可一之母為義母後,她便一心撮合上官菁認了她們為義女!現在見安可一故作神秘,她立即叫上西門怡景堵住其後路,意欲“嚴刑逼供”。
“每次都是你們聯手圍攻本公主,豈有此理?”好女不吃眼前虧,安可一憤憤不平的舉手認輸。
“公主若是覺得勢單力薄,以後大可將婉瑜、伊月、靖妹妹三人拉入你的陣營。”皇甫纖心抿嘴笑道。
“姐姐少來,誰不知道婉瑜妹妹與怡景姐姐親近?而伊月妹妹又時刻同婉瑜妹妹形影不離,是敵是友,本公主還分不清嗎?”安可一回懟。
“看妹妹這話說的,不是還有靖妹妹可以爭取的嘛?假如她真的和你同仇敵愾,憑我方四個弱不禁風之婦道人家,可比不過你倆一個使劍、一個用毒之俠女!”西門怡景給皇甫纖心使了使眼色,壞笑著提醒。
“婦道人家?婉瑜和伊月兩位妹妹,何時也被那個壞小子占了玉體?”
當眾女從秦夜口中套出安可一會用毒之後,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她們曾不止一次尋機問詢,弄得安可一頗為苦惱!此刻見西門怡景又故意提及,她會心一笑,巧妙轉移了話題。
“婦道人家……原來如此……”結合安可一與自己母妃前後之言語,皇甫纖心終於反應過來,搖頭掩麵而笑。
“姐姐笑什麼?”尚在不明所以之西門怡景,變得更困惑了。
“有傳一孕傻三年,現在看來,當真是誠不欺我!”指了指西門怡景小腹,安可一蹙眉感歎。
“說得好像你沒懷過似的,彆賣關子,快說!”佯裝不悅,西門怡景馬上催促。
“哎呀,我說怡景姐姐,您好好回憶一下和那個壞小子之顛鸞倒鳳,不就清楚了嗎?北晉妻妾成群之際,他都還偷偷把您抱上了床榻,何況現在隻有靖妹妹一人陪在其身邊?漫漫路途遙無歸期、孤男寡女花前月下……等著看吧,‘秦牧’小子之降世,絕對不遠了!”
言畢,安可一揚言想自己兒子了,風一般的跑了出去。
西門怡景看了看笑靨如花之皇甫纖心,並沒有因為自己之糗事而難堪,隻是在心中替梁婉瑜生出了一絲可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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