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命秦王與哀家共同攝政,為何琉璃宮一事發生後,哀家見到的第一個重臣,卻是父相?”
琉璃宮火起,素鏡有且僅有、第一時刻便命餘恩安排宮中太監,去給秦夜通風報信!可等來的,竟是以血脈親情責問自己的文義……素鏡怒火中燒之餘,不再給秦夜任何情麵,一開口便冷冷責問。
“回稟太後:您方才所言——先帝命您與末將共同攝政,此乃朝野皆知!可琉璃宮這麼大的事,為何末將也是後知後覺?”不卑不亢行了一禮,秦夜拱手反問。
“秦王之意,是哀家錯了?”
“末將不敢!”
“不敢?那左相的突然到來,純粹是他老人家想念哀家了?”有意當著秦夜之麵,素鏡泰然坐到了素君生前常坐的位置。
“太後在上,末將委實不敢!之所以先行報知父相,不過是末將想通過太後為數不多的至親回響,轉告太後:琉璃宮所為,您失算了!”夾雜著感歎與不甘,秦夜昂首按住天下劍,直言作答。
聽到“父相”二字,已然被仇恨衝昏頭腦、被權欲占據心神的素鏡,逐步恢複了部分本心、開始自省。
回顧往昔,無論是幼時的朝不保夕、還是入宮後之情義相許,素鏡都不想多說什麼!唯一讓她揮之不去的,便是那素未謀麵之生身父母之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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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容稟:末將不是一個信奉天命之人,那些所謂的‘順天應人’、‘師出有名’,不過是末將為了更好的一統諸國,而略施之手段而已!”
“秦王究竟想說什麼?”狐疑看向偏離要旨的秦夜,素鏡凝神追問。
“回稟太後:有仇不報非君子!但率性而為,往往隻能圖一時痛快;意欲一勞永逸,而沒有從長計議的鋪排,決然不行!太後所遇,非天下人可比;心性韌性,自然亦非常人可比!將來之事,還望太後為了先帝萬世基業、為了皇上千秋霸業,三思而行!”點到為止,秦夜再次恭敬一禮,便準備離開。
“接走謝太妃母子,也是秦王從長計議的一環?秦王若是對哀家防備至此,可曾後悔之前的種種幫扶?不知秦王將昏迷不醒的花月郡主抱在懷中,當時在想些什麼?是把她誤認作了伊月,還是生出了另外一種不明所以之觸動?”
花月郡主,即尚未成為素君妃嬪之前,素鏡的封號!此刻經她一說,秦夜刹那間渾身一震,思緒也不由得飛回了當時的場景……
那種情況之下,縱然秦夜已然知曉素鏡的真實身世,但麵對素君墜馬昏迷、朝野輿情洶洶,他是為了素君的知遇之恩、還是緣於文伊月的真情實意、以及個人心中的誌向抱負,而放手一搏宣示真相?
假使這些都不談,以秦夜當時的功勳地位:攻滅昭武還京,那個時候的他,哪怕什麼也不做、放任素鏡屈辱死去,他依舊還是戰功赫赫的戰神秦王!
包括生死未卜的素君在內,誰又能苛責他什麼?
可……
就算是此刻,秦夜自己也說不準。
或許,他側重於素君的知遇之恩,但當見到虛弱無比的素鏡昏昏欲睡之刻,這個與文伊月幾無二致的女子,誰敢說秦夜沒有一瞬間出現了恍惚?
更為甚者,在素鏡倒在自己懷中,誰又能說秦夜,不曾聯想到懷抱文伊月的那個夜晚?
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在秦夜身上,都發生了!
總的來說:截至目前為止,他僅僅隻是戰無不勝之“戰神”,並非心無雜念的天神!況且,不管天神存在與否,他們到底有無雜念,秦夜曆來都持否定意見。
是故,麵對素鏡誅心之問,秦夜不敢承認、也不願否認!一時僵持對視,一無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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