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閃過一絲怒意,他冷冷地問道:“那些武將勳貴之後呢?他們有沒有參與其中?”
解縉搖了搖頭,道:
“武將勳貴之後倒是比較老實,雖然他們性格粗獷,喜歡互相打打架,但並沒有參與這種階級爭鬥。”
“他們更多的是在學府裡練武、切磋,偶爾鬨出些小動靜,但無傷大雅。”
朱雄英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那你作為學府的教導主任,可有從中調節矛盾?”
解縉聞言歎口氣說道:
“當然了殿下,剛發生此事的時候我就去找兩邊的人都談過了,可是那些權貴家的學子們對我等陽奉陰違。”
“表麵上裝作十分順從的樣子,可是背地裡還是經常找寒門學子的麻煩。”
“他們很團結,互相包庇互相通風,隻要不抓到現行,都死不認罪。”
“我也不能隨意處置他們,將帶頭的開除學籍後,他們確實老實了不少。”
“但他們卻把這些賬算在寒門學子上,前不久才釀成慘案,殿下您應該也知道,哎!”
這事朱雄英知道,這個奏折他看過,就是幾個權貴學生聯手虐殺了一個寒門學子的事,昨天剛拿去考核的。
皇帝獨攬政務的弊端又一次出現了。
這件事都過去好幾天了,到現在還沒個解決方法下來,不是朱標不努力,而是真的有些力不從心。
“我知道了,走,我們先去會議室,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大膽。”
朱雄英帶著虞歡等人和解縉一路來到學府的會議室,朱雄英坐下後,冷冷地說道:
“去把那幾個典型的刺頭給我叫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我的學府裡興風作浪!”
解縉點頭應下,隨即派人去傳喚那幾個權貴世家子弟。
沒過多久,幾名衣著華貴、神情倨傲的少年被帶到了議事廳。
這幾人不是那幾個殺人凶手,凶手此時早在刑部大牢裡等候上麵的解決辦法了。
他們一見到朱雄英,臉上的倨傲之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惶恐和不安。
“參見殿下。”幾名少年齊齊行禮,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朱雄英冷冷地看著他們,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
“聽說你們在學府裡很囂張啊,不僅羞辱寒門學子,還口出狂言,說什麼他們畢業後也不過是給你們當狗使喚的命,是嗎?”
“你們是不是以為他們的命就比你們便宜,想打就打?想殺就殺?是嗎?”
幾名少年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剛想習慣性的否認:“不...”
“你若是騙我,我可按欺君之罪定你罪!你可敢說完後麵的話?”
朱雄英瞪著眼睛怒道。
那個少年連忙跪在地上低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