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的喝止聲從偏門傳來。
眾人轉頭時,一個身穿黑底金紋蟒袍的身影出現了,他麵容英俊,身材高大,隱隱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正是朱雄英,此刻,陽光正好照在朱雄英手中提著的一個圓球上。
眾人凝神看去,赫然是方才還在講話的陳光駿的項上人頭!
陳光駿怒目圓睜的麵容在血汙中格外猙獰,斷頸處還在滴答落血。
“這...是陳兄?怎麼會?”
離得最近的李崇義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咚!"
朱雄英甩手將陳光駿的頭顱扔在了高台正中央,頭顱在地上滾了三圈停下來,正好麵對著一眾江湖門派。
這時,所有人都被震懾住了,一時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一滯,透露出一絲詭異。
剛才,在大虎破門而入時,‘陳光駿’站在最後方,悄悄的下線了,朱雄英走到後台,換了身衣服,拿起陳光駿的人頭,就出來了。
“在下朱雄英,諸位,你們可彆被這些世家騙了!”
金屬與青磚碰撞的脆響中,朱雄英從懷中取出一方鎏金令牌,令牌翻轉時,正麵"皇太孫印"四個陰刻篆字在日照下折射出刺目的光斑,正好晃過三大世家家主慘白的臉。
他的身後,站著朱棡以及張彪虞傾顏等一眾朱雄英小團體。
場內落針可聞,隻有秋風卷著落葉從破門處沙沙作響。
三大世家家主麵如死灰,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仿佛老鼠見了貓一般。
這時,見周圍沒人敢說話,華山派嶽掌門站出來了,作為資深水軍,不能讓氣氛這麼尷尬,要不然雇主好生氣了。
“殿..殿下,不知道您這話,是何意啊?”
他的演技,入木三分,把三分畏懼,三分尊敬,四分的疑惑演繹的淋漓儘致。
靜玄師太也不甘示弱,接話道:
“靜玄見過太孫殿下,殿下是說我們被這些世家騙了嗎?”
見他們這麼上道,朱雄英嘴角微微上翹道:
“沒錯,其實朝廷並沒有對江湖門派進行任何圍剿和攻擊。”
“這一切,不過是這幾位家主自導自演的罷了,你們說,孤說的對嗎?”說著,他看向那三大家主。
李崇義等人雖然害怕,但看到下麵還有不少人麵露憤怒,他還是嘴硬道:
“你在說什麼,你們自己乾的臟事,少..少往我們身上潑!”
“好,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孤..”
“砰!”
“才懶得跟你廢話。”
朱雄英手持正在冒煙的雙管獵槍,麵帶微笑的開了一槍。
李崇義被爆頭,屍體噗通的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幾名水軍,他們是第一次見殺人這麼果斷的官家人。
不遠處的王世安、趙德隆見狀就要開溜。
可他們手下的人已經被控製住了,很快,他們便被五花大綁的帶上高台。
“你們呢,怎麼說?”
二人麵色慘白,早已沒了方才的豪氣衝天。
王世安腳下甚至流出了一股黃色液體。
二人發抖著,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朱雄英有些不耐煩,舉槍在兩人之間來回瞄準。
“誰先開口,就不用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