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門後,張彪便展現出極強的武道天賦,學什麼都一看就會,一練就通,短短幾年功夫,除了大師兄之外,門中便沒有人是他對手了。
十四歲那年,他獨自下山買米,撞見稅吏在街上鞭打一個老農。
那竹條抽在老人佝僂的背上,和他記憶裡蒙古人的馬鞭何其相似?
他紅著眼睛衝了上去。
等衝虛師兄聞訊趕到時,三個稅吏已經斷了六條腿,最凶的那個被他用扁擔釘在了縣衙大門上!
"師弟!"衝虛拽著他的衣領往回拖,"你知不知道這是要送官的!"
"我呸!"少年張彪掙開師兄的手,指著縮在牆角的老農,"他們打人的時候,怎麼沒人說送官?"
“因為他們就是官!這就是這個世道的規矩!”
所幸武當派在這塊地界上還是有幾分薄麵的,再加上當時局勢動蕩,張三豐花了不少銀兩,才將張彪保了出來。
回到山上,張三豐罰他在寒潭邊跪了三天。
第四天清晨,老人看著凍得嘴唇發紫卻依然挺直腰板的少年,長歎一聲:"彪兒,太極講究以柔克剛,你這樣的性子..."
"師父!"張彪突然抬頭,眼睛裡燒著兩團火,沙啞著聲音說道:
"那些惡人,配得上"柔"嗎?"
張三豐的拂塵重重敲在他頭頂:
"冥頑不靈!去瀑布下麵打坐,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出來!"
結果第二天巡山的弟子就發現鎖鏈斷成幾截,張彪正蹲在樹上用石子打野果吃。
張三豐氣得白須亂顫,親自帶著玄鐵鎖鏈把他捆在瀑布下的青石上。
"師父!您這是要憋死我啊!"張彪在轟鳴的水聲中大喊。
"憋不死!"張三豐甩袖而去,"什麼時候能對著瀑布心如止水,什麼時候放你出來!"
最初幾個月,張彪天天在石頭上扭來扭去,把腕子磨得血肉模糊。
後來實在無聊,就開始撿石子打水花。
起初十發九不中,兩年後卻能在瀑布激流中精準擊中一片飄落的樹葉。
第四年,出關那日,張三豐摸著鎖鏈上深深的指痕,搖頭苦笑:
"罷了,看來是老夫強求..."
誰知當晚張彪就闖下大禍。
因為很久沒有吃過好吃的了,張彪當天去了鎮上的酒肆吃肉喝酒,順便散散心。
"聽說了麼?東街綢緞莊的閨女..."鄰桌醉漢的竊竊私語飄進耳朵,"縣太爺看上了,昨兒派人下聘,那姑娘不從,竟被..."
張彪將酒碗重重砸在桌上,烈酒濺濕了粗布衣襟。
酒肆裡昏黃的油燈將他的影子投在牆上,像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四年寒潭禁閉,非但沒有磨平他的棱角,反而像把藏在鞘裡的刀,越磨越利。
酒保剛端上來的紅燒蹄髈還在滋滋冒油,他卻突然沒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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