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夢剛掛斷電話沒多久,那尖銳的鈴聲又一次急促響起。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心中頓時湧起一陣厭煩,又是父親林維國。
一接通,林維國帶著哭腔的咆哮便傳了過來:“小夢,對方鬆口說這事能和解!但得拿出60萬賠償金給他們女兒。你現在可是大作家了,這點錢對你不算啥,趕緊轉60萬給我,你弟弟還等著這錢救命呢!”
這話如同一記重錘,打得林初夢頭暈目眩。積壓多年的憤怒瞬間衝破理智的堤壩,她對著電話怒吼:“林維國!你從小到大儘過一點父親的責任嗎?你整天就知道喝酒、在外麵花天酒地!沒錢了就回家對我媽拳打腳踢!我媽和你離婚後,你管過我死活嗎?還把我打工掙的錢,拿去養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你憑什麼!憑什麼用我的錢去填那個無底洞!”林初夢的聲音顫抖著,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打濕了衣衫。
林維國趕忙勸慰:“小夢,你彆激動,他再怎麼說也是你弟弟,咱們是一家人,有事得一起扛。”
“一家人?”林初夢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瘋狂地冷笑起來,笑聲中滿是悲涼與譏諷:“需要我的時候,就想起是一家人了?不需要的時候,連上桌吃飯都不讓我,這就是你說的一家人?”
林維國被懟得啞口無言,根本無法反駁。
林初夢泣不成聲,淚水止不住地落在白襯衫上,暈染出一片片深色的水漬:“還說我是你的驕傲,什麼驕傲?不就是會賺錢的工具嗎?那個女人的兒子闖了禍,你還有臉讓我拿錢擺平?我告訴你,一分都沒有!彆做夢了!”每個字都裹挾著她多年的委屈與不甘。
林維國見軟的不行,語氣瞬間凶狠起來,惡狠狠地說:“林初夢,你可想清楚了!阿恒可是你親弟弟,你真能眼睜睜看著他坐牢?你就這麼狠心?”
林初夢此刻反而冷靜下來,聲音裡滿是嘲諷:“怎麼回答你?說我乖乖給你轉錢?你覺得可能嗎?”
“啪”的一聲,電話那頭傳來摔東西的巨響,林維國惱羞成怒,破口大罵:“林初夢,你個臭婊子,少跟我裝糊塗!這60萬,你到底出不出?”
林初夢抹去滿臉的淚水,眼神堅定如鐵,對著電話斬釘截鐵地說:“不出!彆再妄想了,我一分都不會給!”
林維國怒極反笑,那笑聲尖銳得刺耳:“好,林初夢!這可是你說的,你彆後悔!你給老子等著!”
不等他說完,林初夢便狠狠掛斷電話。她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癱倒在地上,眼神空洞無神。她心裡清楚,林維國已經被金錢迷了心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但自己真的要一直被這個無底洞吸血嗎?
無數個林維國伸手要錢的畫麵在她腦海中不斷閃現,每一次都是為了他自己,或是那個和她毫無血緣關係的“弟弟”。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與迷茫,不知道未來該何去何從。
。。。。
第二日清晨,太陽已經悄悄來到窗戶邊,射入一縷陽光,林初夢就從睡夢中驚醒,猛地從床上坐起。想起昨晚熬夜的事,再想到今天老師要召集大家開“大會”,商討官司案件的細節,她心裡暗叫不好,急忙忙地開始洗漱收拾。
剛踏出家門,一個男人,手裡還拿著一個信封。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就幾步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叫林初夢是吧,有你的信封!”男人語氣隨意,仿佛和林初夢相熟已久。
林初夢一臉疑惑,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接,那男人的舉動卻讓她又氣又急。隻見男人手指一挑,直接把信封拆了開來。“你怎麼這樣,拆人家的信封!”林初夢又氣又急,一邊大喊,一邊伸手去搶。
男人卻像故意逗她似的,和她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林初夢伸手去搶,他靈活地閃身躲過;林初夢生氣地揮拳要打,他就像隻狡猾的兔子,逃也似的往前跑。
“你給我站住,把信封還給我!”林初夢又氣又惱,聲音都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不給不給,我倒是要看看這信封裡麵有什麼。”男人一邊跑,一邊挑釁地大喊。
“不行,你怎麼能這樣!”林初夢臉頰漲得通紅,鼓著腮幫,麵色陰沉地追著前麵這個討厭的家夥。
“這是什麼,一張紙。”男人把信封裡的紙張在林初夢麵前晃了晃。林初夢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她定睛一瞧,那熟悉的字跡讓她心裡猛地一顫——是李夜雲的字跡!她剛想努力看清上麵寫了什麼,男人卻手腕一甩,把紙張拿走了。
林初夢見狀,拔腿就要追,可男人跑得飛快,一邊跑還一邊喊:“想要紙張就晚上在你家門口等我!”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初夢氣得直跺腳,滿心的煩躁幾乎要溢出來。這莫名其妙的遭遇,讓她原本就焦急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了。
看了看時間,要遲到了,林初夢忙著抓起小電驢,往約定的地點加速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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