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途中,李夜雲不禁回想起與納爾的那場比賽,隻覺那過程恰似龍虎相爭。他自覺宛如一條暢遊水中的蛟龍,憑借自身的力量將納爾這頭盤踞山中的老虎狠狠逼退,然而,卻終究無法將其徹底消滅。
他心中暗自思忖,老虎被擊敗後,尚可退回山林休養生息;蛟龍受傷後,亦能跳回江河養精蓄銳。待雙方元氣恢複,勢必又將引發一場惡戰,如此周而複始,仿佛永無休止。
人的關係本應簡單純粹,可為何會變得如此錯綜複雜呢?明明自己與納爾並非天生的敵人,為何每次見麵,氣氛都會劍拔弩張,仿佛置身於你死我活的較量之中?更何況,父親犯下的過錯,為何要由自己來承擔後果呢?李夜雲騎著黑暴君摩托車,在等待紅綠燈的間隙,緩緩抬起眼眸,望向那繁星點點的夜空。他順手拆開一包煙,叼在嘴邊,隨著嫋嫋煙氣在四周彌漫開來,他隻感覺滿心憂愁揮之不去。或許這世間諸多事情,本就難以用言語說清道明,他與納爾之間的矛盾,大概也屬於此類無解的難題吧。
李夜雲騎著摩托車繼續前行,疾馳中刮起的逆風呼呼作響。他眼神中閃爍著複雜與擔憂,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夜晚的降臨不僅沒有讓行人減少,反倒使夜市愈發熱鬨非凡。
他駕駛的車輛與幾位帶著小孩的父母擦肩而過,那一刻,李夜雲心中泛起一陣羨慕。他不禁暢想,若自己出生於平凡人家,或許此刻也能像他們一樣,享受著平凡而又溫馨的生活吧。
……
幾十分鐘後,李夜雲將車穩穩停在停車場,隨後走進小區。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響起孫燕姿那首《我不難過》的旋律。當那句“這不算什麼,隻是為什麼眼淚會流”的歌詞在心頭響起時,淚水竟不由自主地從他眼眶滑落,宛如幾滴晶瑩的露珠,悄然滾落在他的耳畔。此刻,他真切地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仿佛獨自一人行走在廣袤無垠的人生荒漠上,朝著未知的方向茫然前行。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瞬間打破了他此刻的心境。原本想象中那片寂靜的荒漠,一下子被眼前漆黑的夜空與大地所替代。
李夜雲掏出手機,看清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後,努力讓自己的心情恢複平靜,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寧姐,這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萬寧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語氣認真:“你就彆貧嘴了,你現在在哪兒呢?”
李夜雲一邊朝著樓道的方向走去,一邊回應道:“剛回到家呢。今天遇到個棘手的家夥,給我添了不少麻煩,好在最後總算是解決了。”
萬寧一聽,頓時來了興致,調侃道:“喲,李夜雲,李公子,居然還有人能給您找麻煩,該不會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吧?”
李夜雲倒也不惱怒,依舊平心靜氣地說道:“和我家那老東西有關。不說這個了,寧姐,我托您辦的事兒辦得怎麼樣了?不會光顧著找男朋友,把男朋友拐回家,就把我這事兒給忘了吧?”
萬寧笑著說道:“去你的,說什麼呢。”萬寧被說中心事,心裡“咯噔”一下,還以為李夜雲察覺到了什麼,不過很快她便強裝鎮定地接著說道:“彆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你讓找保姆的事兒,我正想跟你說呢!我找到一個挺合適的,各方麵條件都符合你的要求。本來今天就打算帶她去找你,結果她臨時有點事兒。她的資料我晚點發給你看看。”
李夜雲略帶擔憂地說道:“靠譜嗎?這人不會很凶吧?我和小夢可都是膽小的人,最怕那種凶神惡煞的,跟母老虎似的。”
萬寧聽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好不容易恢複平靜,輕笑著說道:“放心吧,肯定靠譜。還有啊,李夜雲,你能不能要點臉?小夢膽子小,我信。可你自己就是頭大號的老虎,居然跟我說你怕老虎。”
李夜雲故作委屈地說道:“萬姐姐,哎呀,沒愛了,您怎麼能這麼說我呢!人家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男孩呀。”
萬寧當即打斷李夜雲的“表演”:“行了行了,你就彆演了,保姆的資料我明天發給你。”
“好嘞,辛苦萬姐姐啦。”李夜雲說完,便掛斷電話,轉身朝著家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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