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的輪胎碾過龜裂的柏油路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儀表盤上的數字顯示,此時已是淩晨三點,車外的溫度卻依舊維持在45c。小思專注地盯著導航儀,不時轉頭查看車載溫度計:“媽媽,前麵二十公裡有片廢棄的加油站,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我抹去額角的汗珠,抓起水瓶喝了幾口水。車載水箱裡的水隻剩下最後半箱,儘管空間裡儲備充足,但如果有機會獲取物資,我們也不會放過。後視鏡裡,月光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在殘破的路牌和傾倒的廣告牌間蜿蜒,像一條隨時會被斬斷的生命線。
小雪從後座爬起來,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媽媽,我們這是去哪?”我強擠出微笑,將一塊水果糖塞進她掌心:“我們去小怡阿姨那裡住一段時間好嗎?”孩子純真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爸爸不一起嗎?”我一頓,小思搶先開口:“陸叔叔要留在地下城工作呀。”孩子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失落:
“可是我想給他看我畫的畫......”她舉起畫紙,上麵歪歪扭扭地畫著四個人和幾隻動物,兩個大人中間隔著一條歪歪扭扭的線。
“爸爸還要帶著人修路呢,等路修好了,他就來接我們。”我不想她失望。
天虎突然警覺地豎起耳朵,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嗚咽。我猛地踩下刹車,車燈照亮前方——一群變異野狗正圍著一輛鏽跡斑斑的校車撕咬,腐肉的氣息混著血腥味撲麵而來。
a市地下城的範圍內經過定期的清理,這些變異的動物早就被趕跑了。但離地下城越遠,這些變異的家夥越多。看來我們這一路並不會太平。
“媽媽,它們好像餓瘋了。”小思握緊他的鐳射槍,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我死死踩住刹車,越野車在滾燙的地麵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響。變異野狗們被驚動,數十雙泛著幽綠光芒的眼睛齊刷刷轉向我們,腐爛的皮肉下裸露的骨骼在車燈下泛著詭異的白光,參差不齊的獠牙間還掛著未咽下去的碎肉。它們脖頸處凸起的瘤狀組織隨著呼吸起伏,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
"小思,護好妹妹!"我迅速從空間裡取出火焰噴射器,掌心的汗水讓握把變得濕滑。天虎低吼一聲竄出車外,閃電緊隨其後,兩隻巨獸的身影在月光下化作移動的黑色剪影,托尼迪卡也不甘落後嗖的一下就衝了出去,豌豆飛上高空再從高空直衝而下。變異野狗群發出尖銳的嚎叫,領頭的灰毛野狗率先撲來,張開的血盆大口幾乎能吞下我的腦袋。
火焰噴射器噴出的火舌瞬間吞沒了前方的野狗,焦糊味混著血腥味直衝鼻腔。但這些變異生物似乎感受不到疼痛,被點燃的軀體仍瘋狂撲咬,火星濺落在車身發出"劈啪"聲響。小思打開車頂天窗,鐳射槍精準擊中右側撲來的野狗,藍色光束穿透其胸腔,墨綠色的血液噴湧而出。
小雪在車內嚇得尖叫,我轉頭大喊:"閉眼!捂住耳朵!"同時將一枚自製閃光彈扔向野狗群。強烈的白光閃過,數十隻野狗暫時失去方向,在原地瘋狂打轉。趁此機會,我跳下車用高壓電棍橫掃,電流竄過野狗的身體,瞬間將三隻野狗電得抽搐倒地。
天虎的利齒咬穿了一隻野狗的喉嚨,卻被另一隻野狗趁機咬住後腿。我抄起工兵鏟衝過去,鏟刃狠狠劈在野狗的脊梁上,骨骼碎裂的聲音混著天虎的怒吼,讓人心驚肉跳。閃電則利用速度優勢,不斷繞到野狗身後,利爪撕開它們暴露的腹部。
更多野狗從四麵八方湧來。我能感覺到體力在飛速流失,火焰噴射器的燃料即將耗儘,手臂上也被野狗的利爪劃出幾道血痕。小思突然大喊:“媽媽!油箱!”我轉頭看見後方廢棄校車的地下有些乾涸的汽油,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
“噓噓噓!”我吹響特製的口哨,幾個小的立刻衝破包圍圈躍上車。我從空間拎出一罐汽油潑向野狗群,火焰噴射器的火苗順勢點燃了流淌的汽油。
藍色火牆驟然騰起,將野狗群困在熾熱的煉獄之中。被火焰包裹的變異生物發出駭人的哀嚎,扭曲的軀體在火舌中瘋狂翻滾,腐爛的皮肉被高溫炙烤得滋滋作響,騰起陣陣焦黑的煙霧。幾隻野狗衝破火牆,渾身燃燒著衝向越野車,卻在距離輪胎半步之遙時轟然倒地,抽搐的四肢在地上劃出焦黑的痕跡。
“快上車!”我拽著受傷的天虎塞進後座,小思眼疾手快地將其他幾隻小的撈進空間。火焰借著夜風肆虐,廢棄校車的油箱在高溫下轟然爆炸,震得地麵都在顫抖。越野車在劇烈的氣浪中搖晃,小雪死死抱住我的腰,溫熱的淚水浸透了我的衣衫。
後視鏡裡,火海中的野狗群逐漸化作焦炭,刺鼻的濃煙遮蔽了月光。小思握著鐳射槍的手還在微微發抖,“媽媽,它們......”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我們都看見幾隻幸存的野狗拖著燃燒的尾巴,消失在遠處的廢墟中。
我摸了摸天虎後腿的傷口,沾了滿手粘稠的黑血。變異生物的唾液帶著腐蝕性,傷口周圍的皮肉已經泛出詭異的青紫色。小思從急救包翻出抗生素,“得儘快處理,不然會感染。”他的動作很輕,卻讓天虎疼得直哼哼。
“前麵五公裡有座廢棄的商場。”我重新啟動車子,儀表盤的藍光映得他臉色蒼白,小思在一旁說道:“那裡地勢封閉,應該能暫時落腳。”看來這兩年外出搜索物資的生活也把他給鍛煉出來了。
商場的自動門早已鏽死,我和小思合力推開一道縫隙。腐壞的貨架傾倒在地上,積灰的商品包裝上爬滿蛛網。小雪緊緊抓著我的衣角,“媽媽,這裡好黑。”我打開手電筒,光束掃過天花板時,成群的變異蟑螂四散奔逃,密密麻麻的足音讓人頭皮發麻。
我們在二樓的童裝區清理出一片空地,用倒下的貨架堵住通道。小思用酒精給天虎消毒傷口,火焰燃燒的聲音在寂靜的商場格外清晰。我將熟睡的小雪抱進空間的床上,月光從破碎的玻璃幕牆灑進來,在地麵切割出斑駁的銀紋。
“媽媽,你說陸叔叔......”小思突然開口,手裡還攥著沾血的繃帶。我搖搖頭。遠處傳來零星的獸吼,天虎立刻支起耳朵,喉嚨裡發出低沉的警告。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讓我明白,離開地下城的庇護,每一步都充滿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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