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的潘小萍依然嘴硬得很,她猛地抬起頭來,狠狠地白了對方一眼,嘴裡嘟囔著:“哼!我樂意這樣,你管得著嗎?”那神態仿佛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之處。
聽到這話,夏良傑不禁搖頭歎息起來:“唉喲喂,瞧瞧你如今這臉皮子,真是比城牆拐角還要厚實幾分呢,連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了。我甚至都開始嚴重懷疑,國慶節放假的那天,你是不是在鳳崗鎮被你男朋友給你好好上了一晚成人啟蒙教育的課呢?讓你一下子變得如此開放啦,嘿嘿嘿!”言語之中充滿了調侃與戲謔之意。
潘小萍哪裡受得了這般嘲諷,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破口大罵道:“他媽的夏良傑,關你屁事呀!”
夏良傑瞪大了眼睛,質問道:“有沒有搞錯呀!是你先開口給我開玩笑的,怎麼現在輪我來說你兩句,你就不高興啦?開不起玩笑就彆開呀!”
聽到這話,潘小萍心裡雖然有些理虧,但嘴上卻不肯示弱,依舊倔強地反駁道:“誰說我開不起玩笑啦?我才沒那麼小氣呢!”
夏良傑有的是鬼點子,他眼珠子一轉,想到一個主意,他要好捉弄她一下,看她還嘴硬不。
隻見他趁潘小萍正往按鍵上打膠水,一把抓住她握膠水瓶的右手,強迫她把膠水擠在了他拿機芯的左手上。
而且一邊往她左手上擠膠水一邊還故意喊道“哎呀呀!你怎麼往自己手上打膠水呢,都浪費了,我拉都拉不住你,快住手啊!”
“叼毛!鬆手啊!操尼瑪!王八蛋!”隻見潘小萍又氣又急的,又沒他手勁大,隻能看著擠了自己一手粘糊糊的黑膠水。
“你看你氣急敗壞的樣子,還說自己開得起玩笑呢!”夏良傑說完鬆開她的手,迅速跑到了機芯修理工胡群的後麵坐下了。
他怕她報複,就拿胡群先做擋箭牌。
潘小萍氣的兩眼淚花,回頭伸出黑糊糊的左手“死夏良傑,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快過來頂替我的工作,我要去廁所洗手。”
旁邊的幾個工友看著她那隻惡心的手,都哈哈大笑。
夏良傑站起來並沒走過去,笑哈哈地說“你去洗手吧!你前邊走,我後邊過去給你頂替工位,我現在過去怕你抹我一身。”
潘小萍一看他不上當,也隻能按他說的先去洗手了。
夏良傑看她走後,才放心地走過去坐在了她的椅子上,開始乾活。
他一邊乾活,還跟前麵的劉金水和後麵的胡群拿潘小萍來說笑。
潘小萍也不是吃虧的人,在廁所裡,她想起了報複的辦法,隻見她用衛生紙包了一坨稠膠水,然後用天那水洗乾了手上的膠水。
當她走出廁所後,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一隻手藏在了背後。
夏良傑看著快走過來的潘小萍臉上帶有笑意,以為她不生氣了,也就放鬆了警惕。
潘小萍走到工位旁時,夏良傑還給她道歉“不好意思,剛才開玩笑有點過分了,彆生氣了。”他說著就要起身給她讓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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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分!也不生氣!”潘小萍說著背後那一隻手猛地糊在了夏良傑額頭上。
隨後,隻見她像是受到驚嚇一般,猛地向後退了好幾步。
那張原本就不小的嘴巴此刻更是張得大大的,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聲。
一邊笑著,還一邊用手指著他,大聲說道:“哈哈,不許生氣啊!”
聽到這話的夏良傑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朝著自己的額頭摸去,結果卻摸到了一團軟軟的東西。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團皺巴巴的衛生紙,而手上則沾滿了又黑又稠、黏糊糊的膠水。
那股刺鼻的味道瞬間鑽進了他的鼻腔,令他感到一陣強烈的惡心感。
他忍不住呲起了牙,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然而,儘管心中十分惱火,他還是強忍著沒有發火。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這一切都是他之前捉弄潘小萍所應得的後果。
於是,夏良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伸出一根手指,有些無奈地指著潘小萍,緩緩說道:“好了!這下咱倆算是扯平了,你不用像見了鬼似的站那麼遠啦,趕緊過來乾活吧,我去把額頭上的膠水洗掉。”說完,他便轉身快步走出工位,邁著大步朝著廁所的方向急匆匆地走去。
留在原地的潘小萍原本以為夏良傑肯定會狠狠地臭罵她一頓,畢竟她的報複確實有點過分。
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夏良傑居然表現得如此冷靜,甚至都沒有對她說一句責備的話。
看著夏良傑離去的背影,潘小萍突然間意識到,或許自己真的做得太過火了,一種內疚之情油然而生。
當夏良傑給潘小萍道歉的時候,他就明白,開玩笑要有度。
當潘小萍把膠水糊在他額頭上的時候,他的愧疚感沒有了,因為他欣然接受了她的報複。
有些道理都是在一瞬間明白的。
當你捉弄彆人的時候,你會覺得很爽很開心,當彆人用同樣方法捉弄你的時候,你未必能玩得起。
夏良傑從此再沒有惡意捉弄過彆人,因為捉弄彆人等於捉弄自己。
對於夏良傑來說,今天下午過的很開心很有意義,但他更期待今天晚上快點到來,因為他想看看梅小花的同學長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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