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夢真一臉擔憂地看著夏良傑,輕聲說道:“阿傑,天氣這麼冷,這樣直接對著瓶子喝酒對腸胃可不好啊,還是把酒倒進杯子裡,慢慢喝吧。”
然而,夏良傑似乎完全沒有聽到陶夢真的話,他依舊仰著頭,大口大口地喝著那瓶冰冷的啤酒,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慰藉。
陶夢真見狀,心中愈發焦急,她忍不住又伸出手去,想要阻止夏良傑繼續這樣喝下去。
可就在她的手即將碰到夏良傑的時候,範滿香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阿真,你先出去吧。”範滿香柔聲說道,“讓他把這一瓶啤酒喝完吧,也許這樣他心裡能稍微平靜一些。有我在這裡看著,不會讓他再喝第二瓶的。”
陶夢真猶豫了一下,她實在不忍心看著夏良傑如此痛苦,但又覺得範滿香說得也有道理。
最終,她還是緩緩地放下了手,轉身低著頭走出了飯店。
外麵的公路上,車輛也不太多。
陶夢真站在路邊的綠化帶旁,看著疾馳而過汽車,心情漸漸平複下來。
突然有人朝她喊:“靚妹!幫忙買盒煙。”於是便快步向人群中走去。
不是有人買煙就是買水,總之陶夢真跑來跑去就忘了憂傷。
而在飯店裡,範滿香靜靜地站在夏良傑身旁,看著他把一瓶啤酒喝完。
她知道,自從梅小花離開後,晚上夏良傑要是喝酒也就是一瓶啤酒。
他不敢多喝,因為他害怕喝多了會留宿在這裡,萬一和她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他們之間的姐弟情恐怕就會變得不再純粹。
今晚依舊如此,無需範滿香多言,他便自顧自地灌下了一瓶啤酒。
不僅如此,範滿香似乎有意為之,還故意試探道:“要不要再來一瓶呢?”
夏良傑聞言,順手拉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嘴角泛起一抹淺笑,回應道:“不喝啦,再喝可就要喝醉咯,明天還有活兒要乾呢!”
範滿香見狀,也毫不示弱地拉過一把椅子,在他對麵穩穩坐下,然後不緊不慢地說:“怕啥呀?想喝就敞開了喝唄!隻要你心裡舒坦,大不了今晚就住這兒唄。”
夏良傑聽她這麼一說,趕忙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抽出一支煙來,邊點煙邊說道:“滿香姐,你這不是在故意激我嘛!就算你激我,我也不會再喝啦,這一瓶啤酒加上那幾口白酒,已經足夠啦。”
範滿香見他如此堅決,臉色一正,一臉嚴肅地說道:“不喝也好!不過關於阿真,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她對你那可是真心喜歡啊,你自己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夏良傑深吸一口煙,然後猛地吐出一團煙霧,臉上露出一絲無奈,歎息道:“滿香姐,你就彆再問我了,我現在心裡真是亂得很呐。”
範滿香小心翼翼地朝門口張望了一下,確認沒有人進來後,她稍稍鬆了口氣。
接著,她輕輕地挪動了一下椅子,讓自己離夏良傑更近一些,然後壓低聲音問道:“我再問你一句話,你到底喜不喜歡阿真啊?”
夏良傑麵露苦笑,嘴角露出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嘿嘿……這個嘛……她是陳明偉的女朋友啊,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的話語有些含糊不清,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有些難以回答。
夏良傑說喜歡吧!她有男朋友,自己也有女朋友,好像自己對感情不專一,還有些不道德。
像陶夢真這樣的美女,夏良傑要說不喜歡吧,好像自己裝酷,哪個男人不喜歡美女,而且很主動示愛的美女。
範滿香見狀,伸出手在夏良傑的大腿上輕輕拍了拍,安慰道:“你這意思,不就是喜歡阿真嘛!至於阿偉那邊,先彆去管他啦。再等一個月,如果阿花還是沒有一點消息,那你就接受阿真吧!”
說出這番話時,範滿香其實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
這並不是她內心真正的想法,但為了不讓夏良傑太過為難,她覺得自己隻能選擇成全陶夢真。
夏良傑聽完範滿香的話,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他盯著範滿香,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苦澀,“哎呀,你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梅姐一定會給我寫信的,要麼她會直接出現在我麵前,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呢!”
範滿香看著夏良傑那副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同情。
她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但願如此吧,我也很希望阿花能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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