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下班後,付國雲和二賴飯都沒有吃,馬不停蹄地趕往百徽電子廠門口。
付國雲找到曾經的好同事在飯店花了一百多請她吃一頓飯。
付國雲很坦率,她找曾經的好同事有兩個原因。
一是:敘敘舊。
二是:能不能介紹兩個人進廠,
這人也爽快,廠裡正好招工,她就直說:“阿雲,叫你的朋友明天早上八點到廠門口,我在那裡等你們。”
“沒問題,明天上午我請假帶他們過來。”
第二天上午不到八點三人就來到百微電子廠門口。
兩人順利進了百微電子廠,這就是關係,付國雲的朋友一句話的事,方青山做了一名悍錫組的小組長,王必芬做了一名品檢員。
經過幾個月的磨難,方青山和王必芬終於又有了穩定的工作和生活。
兩人進廠後不久,非典爆發,大街小巷人員稀少,工廠都進行了嚴格管理,限製外出。
買個日用品外出都要請假,而且請假要經理批,還要限製時間,過時罰款。
請病假者,回來上交醫生證明。
當年的非典來勢凶猛感染後死亡率很高,當時網絡不發達,人口相傳,傳來傳去,傳的人心惶惶,所以有的廠都施行了封閉管理。
大成五金廠本就管理的嚴,現在後門全天不開放。
這一封就是半年,夏良傑和方青山還有二賴也失去了聯係。
這半年裡夏良傑得了一次感冒,想著挺幾天就好了,可是一直不見好,而且早上起來鼻涕裡帶血絲,還渾身發冷。
他覺得不看醫生是不行了,於是他請假去了清溪醫院,醫生也按感冒處理的。
除了拿了一個星期的西藥外,還要連續三天去打吊瓶。
三天後身上的難受症狀明顯減輕,但有一個鼻孔不通氣,致使他晚上睡覺不安穩。
後來才知道自己是得了鼻炎,由於當時醫生的誤診才落下鼻炎的病根。
他為什麼會得鼻炎?
他開始是感冒沒能及時治療,再加上他處的環境刺激性強所造成的。
前處理班和半成品倉是相通的,夏良傑一天無數次要來往前處理班。
說一說前處理所需的化學原料,而且是一個個兩米多高的池子盛的化學藥劑。
比如硫酸池去除漆皮的,鹽酸池除鏽的,堿液池脫脂去油的,磷酸鹽池防繡的等等。
這一些都會嚴重刺激鼻粘膜和呼吸道。
環保部門檢查時,就會把這些化學藥水的池子用鐵皮蓋起來,汽味會輕很多。
每天在這上班的,免不了會聞這些化學藥水散發出來的刺激味。
夏良傑麵臨當前的情形也不是辭工的時候,等非典過去再說吧。
就是這次非典期間,夏良傑落下了鼻炎的病根。
他以後隻要吃多了辛辣食物或上火或著涼感冒發燒,都會鼻塞的嚴重,頭腦渾沉,就像倒立時腦子充血一樣,有時鼻孔內痛的如火烤。
這種難受的滋味隻有同病相憐的人才能感同身受。
因此夏良傑也慢慢戒了煙,戒了白酒,啤酒偶爾還會少喝點。
雖然現工作很穩定,工資還高與上級相處的也融洽,但是他處的環境對身體影響很大,他還是決心年底或過完年辭工。
現在才過完年不久,還需要好好上班做好工作。
杜戰業雖是前處理班的人,如今成了夏良傑的幫手。
他實際上成了噴漆科的小倉管,但不用寫報表,更不用為物料多了少了而負責。
老狐和王小強派出杜戰業負責在夏良傑那裡領物料,倆人也省了不少心。
如果現在夏良傑辭工了,杜戰業也可以勝任半成品倉倉管一職。
如今倆人的關係,噴粉科的人都知道倆人形同兄弟。
倆人上班時都是一臉嚴肅,可以說倆人都擺出一副孬種的樣子,杜戰業看上去更孬,噴粉科的科長組長對兩人都敬畏三分。
杜戰業雖是一個普工,跟著夏良傑在噴粉科沒人敢惹。
武浩亮和劉軍偉以及徐寬寬三人雖然疏遠了夏良傑,夏良傑還是憑著自己和老狐、王小強的關係,讓老狐把武浩亮調到了二樓,帶著前處理班的新員工卸框下料,雖然在二樓同樣累,但是乾淨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