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下班後,徐寬寬拉著夏良傑和杜戰業跟他一起去找劉軍偉,兩人都不去,夏良傑說:“彆去了!他們取了錢應該已經走了!”
“不可能吧!他倆欠我的錢還沒還呐!”
杜戰業在一邊說著風涼話:“你和劉軍偉的關係那麼好,你自己去網吧找他吧,也算是給軍偉送行,我和傑哥跟劉軍偉的關係一般,能連續兩個晚上去網吧看他,已經儘了老鄉之誼。”
徐寬寬隻好一人去了那家網吧,一問老板才知道兩人上午九點多就拿著行李箱走了。
此時才想起保哥的玩笑話其實不是玩笑話。
他拍著大腿自言自語道:“臥槽!算我眼瞎看錯了劉軍偉,我咋就沒聽保哥的話呀?”
但是徐寬寬的心裡還是慶幸留了心眼,要不然損失更大。
當晚在醫院時,他看兩人傷的嚴重,他都想把自己存折上的一萬塊錢取出來,讓他倆住院治療,他就怕事後倆人不認賬,思來想去還是給他倆包紮一下算了吧,反正沒生命危險…………
以後的日子,徐寬寬跟夏良傑走的很近,下班後簡直成了夏良傑的跟班,煙酒夜宵也沒少給夏良傑買。
但夏良傑對他也不錯。
由於小五金不好處理,而且小五金的訂單量很大,前處理班申請買了一台噴砂機專門處理小五金。
這個活可以說乾淨又輕鬆。
同時前處理班也搭建大約六平的烤房,專門烤乾物料。
也就是不用人工瓦斯烤乾了,物料直接推進烤房,打開瓦斯按鈕,實現自動點火。
烤房這裡一個人累,兩個人又太輕鬆。
於是夏良傑向老狐推薦徐寬寬負責噴砂機處理小五金,沒事的時候去烤房幫忙…………
對於這麼輕鬆的活,徐寬寬自然是對夏良傑感激不儘。
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徐寬寬找夏良傑說:“保哥,我想辭工回家過年,以後不想出來打工了。”
“以後準備乾什麼?”
“我還準備乾老本行,騎個破三輪車敲鑼打鼓走街串巷收破爛,我沒出來之前就乾這行,還存下一筆錢,現在看來出來打工遠不如我收破爛又瀟灑又自在還賺錢,哈哈…………”
“可以呀!你就正常辭工吧,好好工作直到辭工到期,可彆學武浩亮乾活時消極怠工,老徐這個人不會為難乾活好的人。”
“但是我負責噴砂機這一塊,把機器操作很熟練了,老狐和陳建坡會批嗎?現在包裝組的組長還分管我們前處理班,他也批才行。”
“你說的是郭鵬飛,他是漯河老鄉,我跟他關係很好,這幾個人我去說,但你要帶出一個能熟練操作噴砂機的人。”
“放心吧!保哥,我聽你的安排。”
…………
一個月後徐寬寬順利乾到辭工到期。
他是中午出的廠,夏良傑和杜戰業把他送到生活區和工作區的大門口。
徐寬寬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他走的時候給夏良傑和杜戰業分彆買了一盒煙一瓶飲料。
夏良傑本想在年底辭工,但買了小靈通花了快一個月的工資,於是打算過完年在乾幾個月再辭工。
但杜戰業想過完年上班都辭工,他有一個親戚在的德蘭傘廠二廠做個小組長,可以介紹他進廠。
…………
又是一年除夕夜。
夏良傑電話通知了方青山和王必芬以及二賴和付國雲,約好晚上八點半左右他和杜戰業在漁梁圍市場前的水泥舞台上會合。
夏良傑提議並堅持在漁梁圍街上找一個大排檔吃個年夜飯。
他招呼幾人點了一桌子酒菜並提前買了單。
付國雲不解地問:“阿傑,咱買點好吃的不能去我和二賴的出租屋吃喝嗎?咱還可以喝個通宵,乾嘛浪費這個錢?”
“姐,這不省事嗎,吃喝好了,拍拍屁股走人了。來!大家先喝一杯,2003年已去,嶄新的2004年等著我們去奮鬥。”
夏良傑說完環視上了一下桌周圍的眾人,又感歎道:“真是除夕年年有,年夜飯時人不同呀,為我們的青春乾杯。”
吃完年夜飯幾人去市場二樓逛了一下,付國雲非要給夏良傑買一條圍巾送給他,說是當姐的給他的新年禮物。
就付國雲的這個舉動,讓夏良傑心裡暖暖的,這一年多沒有交女朋友,隻有這個女人關心他,他腦海裡又想起了曾經的幾個女人……
當他們在市場前的小廣場逛時,夏良傑卻又看見去聯業製衣廠的路上的一男兩女,她拉著方青山和二賴說道:“兄弟,你倆看那個走在兩個女人中間的男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兩人仔細一看,確實很眼熟,幾人就大步朝三人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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