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過,落葉沙沙作響,仿佛是大自然在低語。月光如水灑在地上,與樹影交織成一幅銀灰色的畫卷。
啊……啊……啊!
突然間,一陣淒厲而痛苦的叫聲劃破了這片寧靜。那聲音如同夜梟的哀鳴,讓人毛骨悚然。樹上的飛鳥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嚇到,它們拍打著翅膀,慌亂地飛離樹枝,劃破了漆黑的夜空。
“那邊有動靜,快追!”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幾道黑影如鬼魅般在月光下迅速穿梭。
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一個女人正躺在地上,她的身上沾滿了汗水和泥土,原本華麗的長袍也被浸透。
她不久前剛剛經曆了一場艱難的分娩,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嬰兒。
嬰兒的一聲啼哭,新生命的誕生宣告了這個世界的又一次奇跡。
就在這一聲啼哭中,嬰兒小腹的九劍胎記突然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閃電一般,刺得女人無法睜開眼睛。
女人驚愕地感受著這股強烈的光芒,緊接著,一股暖流如春風拂麵般湧入她的身體。那股暖流所到之處,她身上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無論是荊棘劃開的傷痕,還是黑衣人造成的劍傷,甚至是那對男女偷襲所致的內傷,都在這神奇的流光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女人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看著林昊。
“林昊,不哭哦,娘親在這兒呢!”女人溫柔地呼喚著嬰兒,她急忙扯下自己沾滿汗水和泥土的長袍,小心翼翼地將嬰兒包裹起來。
寒光閃爍,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劃過,瞬間而至。女人眼見這道寒光襲來,心中一驚,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女人迅速運功,將體內的真氣彙聚於絲帶之上。隻見那絲帶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如長蛇般舞動起來,又如柳絮般輕盈飛舞。
長劍與絲帶轟然相撞。隻聽“嗤”的一聲,長劍刺穿了絲帶,繼續向前突進了幾分。如果不是女人及時運功,這一劍恐怕就要刺中她懷中的嬰兒,讓那嬰兒遭受血光之災。
“驚鴻舞!”
女人見狀,毫不猶豫地大喝一聲。隨著她的喝聲,那原本如長蛇舞動、柳絮飛舞的絲帶,突然間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掀起一股強大的氣流,如飛流直下三千尺般狠狠地打在黑衣人身上。
這一擊威力驚人,一名黑衣人猝不及防,被絲帶擊中後,如遭巨石轟擊,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而出。他的身形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飛出數百米遠後,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樹上。
“哢嚓”
大樹應聲而斷,黑衣人張開嘴巴吐出大舌頭,脖子一扭,當場昏死過去。
“這怎麼可能?她明明受了重傷的!”
其他黑衣人見狀,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那女人身形如鬼魅,瞬間出現在黑衣人中間,手中的繩索如同靈蛇一般,迅速將眾多黑衣人緊緊捆綁起來。這些黑衣人雖然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但在女人的麵前卻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隻能像待宰的羔羊一樣,無法動彈分毫。
女人麵無表情地看著被捆綁的黑衣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輕輕一拉繩索,隻聽“哢嚓”一聲,黑衣人身上的筋骨瞬間斷裂,緊接著“砰”的一聲,黑衣人爆體而亡,血肉橫飛。
女人對這血腥的一幕似乎毫不在意,她轉身從懷中抱出一個嬰兒,溫柔地喂他吃奶。喂完奶後,女人抱著嬰兒,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就在女人和嬰兒離開後不久,原本應該撞樹而死的一個黑衣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四周,然後也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府邸中,一個氣宇軒昂的男人正對著麵前的黑衣人大發雷霆。
“廢物!一個大肚子女人都殺不死,留你還有什麼用!”男人怒不可遏,對著黑衣人破口大罵,唾沫星子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