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威弗爾,好小眾的名字。
白月天隻能想到一個人。
那個因為一場災難而失去妻子,被迫將左眼和手臂改造成機械義體的中年男人,久川市聯警局的局長——格雷·威弗爾!
白月天傻眼了。
他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從0609口中聽到格雷的名字,而且還被形容長得像。
“你確定是這個名字?”白月天納悶道。
0609用力點頭:“絕對沒錯!”
他露出緬懷的表情。
“燈塔在災難發生之前,其實是一座監獄,是格雷調和了獄警和囚犯的矛盾,讓雙方握手言和,這才有了現在的燈塔,而格雷也因此成為初代城主。”
0609喃喃道:“初代城主那時候,還沒有三大法則,燈塔上的人沒有上民和塵民之分,彼此相愛的人可以......”
“0609!”駕駛位傳來一聲嗬斥。
0609嚇得一哆嗦。
“老家夥,越老越管不住自己的嘴,想挨律教士的鞭子嗎?”駕駛汽車的獵荒者語氣很不客氣。
0609縮了縮頭:“我不說了,不說了。”
白月天眉關緊鎖。
倘若0609口中的格雷·威弗爾,就是他認識的那位格雷·威弗爾,那還真有可能在災難發生前登上塔爾塔洛斯。
畢竟格雷是久川市聯警局的局長。
退休以後,如果想到塔爾塔洛斯找份新工作,論資格綽綽有餘。
可是,格雷怎麼可能跟他長得一樣?
白月天腦海裡浮起格雷的長相。
開什麼玩笑!
雖然敬重格雷局長為久川市的付出,但就長相這一塊,我和格雷局長不說是天壤之彆,也可以說是毫不相乾了。
世上唯一跟他長得一樣的人,就是每天洗漱時鏡子裡的他自己。
“0609......”白月天壓低聲音。
“你還記得他的名字怎麼拚嗎?”
0609點了點頭。
他小聲拚寫出格雷·威弗爾的名字,與白月天知道的那個格雷·威弗爾連一個字母都不差。
白月天納悶極了。
他撩開自己的劉海,把臉湊到0609麵前:“你再仔細看看,你確定他跟我長得一樣?”
“更像了。”0609小聲道,“你不會是他的孫子吧?”
白月天頓時頭皮發麻。
他明白肯定有什麼地方出問題了。
0609不會捉弄他,因為他之前從沒見過0609,更沒對任何人提起過格雷·威弗爾這個名字。
所以燈塔上真的有過一個叫格雷·威弗爾,還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月天看著車窗上自己的臉陷入沉思。
難道格雷局長羨慕我的英俊瀟灑,退休後整容成了我的樣子?
這有點不可思議。
但格雷局長自己說過,排除一切不可能後,最後的可能不管多麼離譜都是真相!
說不定格雷局長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怪癖呢?
總不能是月魁的換腦手術成功了,把我和格雷換了。
噫,惡心!
白月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還有誰見過初代城主嗎?”白月天對0609問。
他有太多疑惑,必須多方求證。
0609低聲道:“你要想了解以前的事,可以找記錄員高登,沒人比他知道得更多,你不是跟獵荒者關係不錯嗎,讓馬克隊長幫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