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座巍峨得像巨人俱樂部的大山下,一隻毛發蓬鬆得像被雷劈過的蒲公英的猴子被壓在山下。
動彈不得,就露個腦袋在外麵,活脫脫一個景區裡被固定住的猴形雕塑,連臉上的猴毛都透著股生無可戀的氣質。
唐曉天的意識微弱,大部分時間都被蛇的本能給霸占了。
大黑蛇的眼睛"唰"地亮起,比手機電量從1蹦到100還讓人激動,蛇類捕食的本能"嗖"地一下就竄上了腦門,比中了頭獎還興奮。
在它眼裡,這被困住的猴子哪兒是隻猴子啊,分明就是一盤撒滿孜然的烤猴腦啊,正滋滋冒油呢。
當下,它毫不猶豫地張開血盆大口,獠牙閃著寒光。
一口就朝著猴子腦袋咬過去,那架勢,像極了餓了三天的吃貨看見了火鍋。
哪成想,猴子腦袋硬像遊戲裡的boss血條。
大黑蛇這全力一咬,不僅沒留下半點痕跡,反而一股強大的反震力傳來,震得它牙齒直打顫,好幾顆牙都鬆動得像是在跳霹靂舞,隨時準備罷工。
猴子怒吼:“你個這黑長軟,一秒不到整我一臉口水,就完事了?”
接著猴子"哈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大得像在山穀裡開了個演唱會,回聲蕩啊蕩。
連樹上的鳥兒都被震得掉了幾根毛:"你這小蛇,也不照照鏡子,就敢來咬你猴爺爺,真是廁所裡點燈~~找屎死)!"那語氣,滿滿的都是嫌棄,跟看一個不自量力的小嘍囉。
大黑蛇惱羞成怒,蛇軀跟抽風一樣瘋狂扭動,發出憤怒的"嘶嘶"聲,那聲音,像極了被踩了尾巴的複讀機。
理智這會兒早就被憤怒和饑餓吃得渣都不剩了,雖說剛吃了大虧,可它就是不服氣。
再次"張牙舞爪"地撲向猴子,誓要咬上一口解解氣,那執著勁兒,像極了玩遊戲一直失敗卻不放棄的玩家。
可猴子被壓在山下,雖說行動受限,腦袋卻靈活得跟裝了渦輪增壓似的。
每次大黑蛇撲上來,它都能巧妙地避開,跟個在躲避球大賽中拿了冠軍的高手似的。
就這麼反複折騰了幾次,大黑蛇累得氣喘籲籲,蛇信子都快吐不動了。
比馬拉鬆選手還執著,卻依舊沒能傷到猴子分毫。
而猴子呢,看著大黑蛇這徒勞無功的攻擊,嘲笑之聲就跟放鞭炮一樣,劈裡啪啦響個不停。
什麼"蛇界恥辱捕食界的青銅"之類的話,跟不要錢一樣往外蹦。
從那之後,大黑蛇就像被點燃了倔脾氣的二哈,儘管每次攻擊都以失敗告終,還得遭猴子一頓嘲笑。
可它每天還是準時準點地跑到五指山下,比上班族996打卡還準時,嘗試啃啃咬猴頭,仿佛隻有這麼乾,才能證明自己不是個"蛇生輸家"。
日子一天天過去,大黑蛇還是沒能成功咬到猴子,饑餓感卻越來越強烈,感覺能吞下整個山林。
山林裡的獵物依舊狡猾得很,難抓得要命,它的身體也因為長時間挨餓和這徒勞的攻擊,變得越來越虛弱,蛇皮都沒了光澤,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噠噠的。
有一回,大黑蛇餓得實在是受不了了,連挪動一下身軀都費勁得像在爬雪山過草地。
巧了,它瞧見猴子吃剩的桃核扔在一旁,那桃核在它眼裡瞬間變成了山珍海味。
在強烈的饑餓感驅使下,它也顧不上什麼尊嚴麵子了,拖著虛弱得像根麵條的身軀,不管不顧地撲上去,像個餓瘋了的乞丐看見包子,將桃核上殘留的那點兒果肉啃食乾淨。
那殘留的果肉雖說不多,卻帶著絲絲清甜久旱逢甘霖,勉強緩解了一下它的饑餓。
猴子瞧見了,又是一陣嘲笑:"瞧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連我吃剩的桃核都不放過,說你是蛇界的乞丐都算抬舉你!"
大黑蛇聽了,心裡那叫一個憋屈,作為曾經的人類,它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會淪落到這般田地。
可現在,為了活下去,它也隻能默默咽下這份屈辱。
心裡暗自嘀咕:"丟的是蛇臉,跟咱老唐沒關係,隻要能吃飽,麵子算個啥!"
人的底線就是永遠沒有底線。
隨著時間這把"殺豬刀"慢慢流逝,大黑蛇和猴子之間就跟產生了某種神奇的化學反應,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關係。
大黑蛇依舊每天按時打卡前來,雖說還是咬不到猴子,可它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挑戰"。
同時也盼著發零食的小朋友,盼著能從猴子這兒蹭到點兒意外的食物。
而猴子呢,也好像把大黑蛇的到來當成了一種日常消遣,時不時就對它冷嘲熱諷一番,那嘴皮子,比脫口秀演員還溜。
在這段日子裡,大黑蛇的人類意識也在悄咪咪地發生著變化,就像春天的積雪,一點點在融化。
它不再像剛開始那樣,
對猴子的嘲笑有那麼強烈的情緒反應,而是更多地關注怎麼活下去,怎麼填飽肚子,變得越來越"務實",活脫脫一個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社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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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段時間,大黑蛇驚喜地發現,每次吃完猴子吃剩的桃核果肉後,自己的身體似乎會變得更有勁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