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陽光明媚,許仙想著家人和白素貞姐妹平日裡對自己的關懷,決定去靈隱寺為他們祈福。
他身著一襲素淨長衫,手持包袱,邁著輕快的步伐踏上了前往靈隱寺的路。
一路上,鳥語花香,可許仙的心思卻全在祈福這件事上,盼望著能求個好簽,保佑眾人平安順遂。
來到靈隱寺,許仙虔誠地在佛像前焚香叩拜。
許仙攥著半幅寫滿祈福詞的黃紙,跨過門檻時被銅鈴驚得一抖。
正是昨日李公甫非塞的“姻緣符”,此刻那紙片在袖中硌得他手腕發疼,倒像是揣了塊滾燙的山藥。
“佛祖在上,”他對著鎏金觀音像跪了下去,膝蓋硌到塊凸起的磚縫,疼得齜牙咧嘴卻仍繃著虔誠臉。
“求姐姐彆再用算盤敲我腦袋,姐夫彆把佩刀插進米缸,白姑娘……”
話到此處突然卡殼,耳尖發燙地偷瞄左右,見香客們都閉著眼念叨,才敢小聲補完,“白姑娘的袖口彆總沾著沒曬乾的蛇莓汁,怪紮手的。”
就在這時,借住在靈隱寺的法海正巧從旁經過。
法海對妖氣極為敏感,他慧眼掃向許仙,竟感應到許仙身上有若有若無的妖氣纏繞。
法海心中一驚,暗道:“這凡人身上怎會有此氣息?”
於是,他不動聲色地跟在了許仙身後。
許仙抽完簽,解簽的和尚告訴他是支上上簽,許仙滿心歡喜,覺得家人和白素貞姐妹定能諸事順遂。
他轉身準備離開寺廟,卻沒察覺到法海如影隨形。
出了靈隱寺,許仙沿著山路前行,法海緊跟其後。
終於,許仙在一處幽靜的山林停下,開始采集一些草藥。
法海見四下無人,現身出來,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請留步。”
許仙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身見是一位身披袈裟的和尚,趕忙回禮:“大師有何事,你從哪尿冒)出來的?”
聲音都嚇變了。
許仙摸著突突跳的太陽穴,目光落在法海腰間晃蕩的紫金缽盂上,那玩意兒在陽光下泛著賊光
法海目光如炬地盯著許仙,神色嚴肅道:“施主,貧僧觀你身上有妖氣縈繞,不知你近日可是與妖怪有所接觸?”
許仙聽後,心中疑惑不已,撓撓頭笑道:“大師莫要開玩笑,這世間哪有妖怪?我不過是個普通大夫,每日在醫館治病救人,並未接觸過什麼怪異之事。”
法海曆聲道:“你不知道嗎?”
許仙疑惑的回答:“據我所知,我一無所知。”
法海微微皺眉,加重語氣道:“施主,貧僧從不說笑。你身上妖氣雖淡,但確有無疑。想必你身邊定有妖怪相伴,隻是你渾然不知。”
許仙還是不信,笑著打趣道:“大師,您這說的可太搞笑了。若真有妖怪,我還能這般安然無恙?您是不是看錯了?”
法海卻不笑,拇指狠狠碾過佛珠:“貧僧修行二十載,豈會看錯?你身上青黑之氣,分明是最近接觸過妖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