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菩薩並未現身,那巨大且熠熠生輝的法相清晰地映射在虛空之中。
光芒柔和卻極具穿透力,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真切目睹。
菩薩講經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種神秘魔力,徑直鑽進每個人的內心深處。
儘管廣場上數萬人嘈雜喧鬨,但這經聲依舊清晰可聞,恰似在每個人耳畔低語。
唐曉天仰頭望著菩薩法相,聽著經聲,滿臉的茫然無措。
忍不住嘀咕起來:“這到底說的啥玩意兒啊?我咋一句都聽不懂。早曉得不湊這熱鬨,還不如回窩睡大覺呢。”
“是吧,小白。”他轉頭瞅瞅白素貞,卻見她已然入定,陷入頓悟之中,雙眼緊閉,神色安詳,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唐曉天無奈地長歎一聲:“哎,來的時候生拉硬拽把她拖過來,這下可好,她頓悟了,我倒走不了咯。”
沒辦法,他隻好像個忠誠衛士一般,守在白素貞身旁,警惕地掃視著周圍,不讓任何人靠近。
與此同時,許仙這邊狀況頻出。
他站在原地,如同老僧入定,可腦海裡卻炸開了鍋。
兩個光頭許仙正激烈對峙,一個黑袍一臉暴虐,一個白袍斯文懦弱,兩個小人怒目而視。
黑袍許仙雙手叉腰,一臉囂張跋扈:“喜歡白素貞,那就痛痛快快去搶過來啊!磨磨唧唧的虛偽!”
白袍許仙氣得滿臉通紅,義正言辭地反駁:“不行不行,我輩讀書人,最重禮義廉恥,怎能做出這般無恥之事!”
黑袍許仙不屑地撇嘴,嘲諷道:“哼,連直麵心愛之人的勇氣都沒有,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
白袍許仙氣得渾身顫抖,大聲抗辯:“看著心愛之人幸福,難道不也是一種大愛嗎?何必非要占為己有!”
黑袍許仙氣得暴跳如雷,怒吼道:“那你乾嘛不去當和尚啊?什麼都不爭?活著有什麼意思?”
白袍許仙被懟的臉色蒼白:“多行善事,莫問前程,自有因果。”
黑袍許仙繼續輸出:“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得不到的愛,乾脆毀掉!”
“淨中無妄念,忙裡有歡喜,度四季,也渡自己。”
白袍許仙雖被揍得狼狽不堪,卻依舊倔強高呼:“不行,絕對不能這麼做!這絕非正人君子所為!”
黑袍許仙一邊繼續揮拳,一邊罵罵咧咧:“你個懦夫,你就是害怕!”
“不要賭天意,不要猜人心;天意賭不起,人心猜不透。”
“爭取爭取你懂不懂?”
白袍許仙一邊抵擋,一邊大喊:“我才不怕,我能怕什麼!”
黑袍許仙冷笑一聲:“你還嘴硬!你就是忌憚他們的身份,怕搶不過那個唐曉天!你就是個膽小如鼠的家夥!”
白袍許仙被戳中痛處,瘋狂地喊道:“不,不是這樣的!我隻是堅守道義,並非害怕!”
黑袍許仙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彆再自欺欺人了。既然沒有欲望去做和尚啊?”
白袍許仙還欲辯解。
黑袍許仙直接打斷道:“還是讓我來掌控這欲望之力吧,我才是最懂你的人。彆再假仁假義,彆再懦弱,彆再退讓!得不到,那就毀掉!”
許仙聽著腦海中兩個自己的爭吵,整個人變得癲狂起來,時而瘋狂大笑,時而呆立不動。
隨著誦經聲源源不斷地傳來,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許仙如同開了掛一般,從一介凡人瞬間踏入修行之門。
在黑袍和白袍許仙的激烈較量中,他的境界如坐火箭般飛速攀升。
周圍的人看到許仙這般模樣,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