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雖麵帶微笑,可眼神卻如看一件私有之物般盯著上官雲瑤,令人作嘔。
葉凡站在一旁,指節捏得發白,聲音低沉卻透著森然殺意:
“五師姐,既然慕容師兄已經痊愈,這交易……自然不必再作數了。”
上官雲瑤張了張口,似有顧慮,卻被沈雲一揮手打斷。
“不必多言!”
他語氣斬釘截鐵,“明日便讓他們滾回藥王穀!我倒要看看,誰敢逼我天玄宗的人做不願之事!”
上官雲瑤望著沈雲決然的神色,終究沒再開口,隻是輕輕抿了抿唇。
見她默然,沈雲神色稍緩,轉而露出一絲笑意:
“走吧,帶你看看現在的天玄宗。”
他抬手指向遠處巍峨的群山與殿宇,“這麼多年過去,宗門早已大變樣——你既回來了,便該好好看看。”
葉凡推開慕容拓海的房門時,撲麵而來的是濃烈的酒氣。
屋內昏暗,慕容拓海癱坐在角落,手中酒壺傾倒,透明的酒液順著他的下巴滑落,浸透了胸前的衣襟。他卻渾然不覺,隻是機械地仰頭灌著,仿佛要將自己溺死在酒裡。
“師弟……來了?”
慕容拓海醉眼朦朧地抬頭,忽然咧嘴一笑,踉蹌著起身一把摟住葉凡,“來!陪師兄喝——”
他不由分說地將酒壺往葉凡嘴邊塞去。
啪!
瓷壺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濺。酒液蜿蜒流淌,映出兩張對峙的臉。
“慕容師兄!”
葉凡一把攥住他的衣領,聲音發顫,“五師姐拚了命回來見你,你就是這副模樣對她?!”
慕容拓海被推得一個趔趄,後背撞上牆壁。他低著頭嗤笑一聲:
“回來……做什麼?她都要嫁給彆人了……”
喉結滾動間,聲音越來越低,“那個蕭景明……修為高深,身份顯赫……確實比我……”
話音戛然而止。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此刻竟像個孩子般蜷縮著哭出聲來。
葉凡閉了閉眼,終是鬆開手。他蹲下身,一字一句將上官雲瑤這些年的遭遇儘數道來——藥王穀前的三日長跪,被迫立下的婚約,百年孤寂的等待……
慕容拓海的哭聲漸漸停了。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時,屋內死一般寂靜。唯有骨節爆裂的脆響接連不斷——慕容拓海的雙拳早已攥得血肉模糊,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酒漬中綻開刺目的花。
葉凡凝視著慕容拓海血肉模糊的拳頭,聲音低沉如刀:
“現在——”
“你還打算讓五師姐嫁給那個混賬嗎?”
慕容拓海緩緩抬頭,眼中的醉意早已褪儘,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悸的寒芒。他扯下染血的衣襟纏在手上,沙啞道: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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