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過去,仍沒有二人的任何消息,葉凡和慕容拓海心中都已經有了不好的想法。
二人決定親自前往極北之地,就算青花死了,他們也必須將青花的屍體帶回天玄宗,絕不會讓她暴屍荒野。
就在兩人即將踏入傳送陣的刹那,葉凡腰間的傳訊玉佩突然泛起瑩瑩青光。
“葉小友,有好消息。”
夏侯嚴的聲音帶著幾分欣慰,“青花那丫頭已經平安回到正氣堂了。”
葉凡緊繃的肩膀明顯一鬆,連日來的擔憂終於落地:
“如此便好,多謝夏侯堂主照拂。”
“哎,這話說得老夫慚愧。”
傳訊玉佩那頭傳來一聲長歎,“青花在老夫眼皮底下失蹤多日,幸好如今安然歸來,否則老夫可是太對不起你了。”
玉佩光芒微微閃爍,映照出葉凡唇角的笑意:
“夏侯堂主言重了。”
“三日後宗門大會,老夫會親自帶著青花赴會。”
夏侯嚴頓了頓,“屆時便讓她隨你們一同返回天玄宗。”
葉凡指尖輕撫玉佩,鄭重道:
“那便多謝夏侯堂主了。”
見葉凡等人不必再離開,嶽千山眼中精光一閃,大步上前,一左一右攥住兩人的手腕,豪邁笑道:
“哈哈哈!既然不用走了,那必須再痛飲一場!走走走,今日不醉不歸!”
葉凡和慕容拓海還未來得及推辭,便被他鐵鉗般的手掌牢牢扣住,硬生生拖向酒樓方向。兩人暗中發力想要掙脫,可嶽千山一身蠻力驚人,任憑他們如何掙紮,竟如蚍蜉撼樹,紋絲不動。
“嶽長老,這……”
葉凡苦笑。
慕容拓海更是臉色發苦,低聲道:
“師弟,救我……”
這十日裡,嶽千山足足拉著他們喝了五天酒。葉凡年紀尚小,嶽千山倒也不至於狠灌一個八歲孩童,可慕容拓海就沒那麼幸運了——這幾日下來,他幾乎成了嶽千山的專屬酒友,每次都被灌得暈頭轉向,苦不堪言。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無奈。
對於修煉之人來說,尋常酒水本如清水一般,縱使千杯也難醉人。可嶽千山偏要立下規矩——但凡與他飲酒,必須封住修為,美其名曰“以凡人之軀,品酒中真味”。
於是,慕容拓海便遭了殃。
每次酒宴,他都要被封住靈力,硬生生被灌到天旋地轉,吐個兩三回才被放過。幾日下來,堂堂修士竟對凡間酒肆生出了畏懼之心。
“嶽前輩,我……我真不行了……”
慕容拓海麵如土色,卻被嶽千山鐵鉗般的大手一把拽進酒樓。
“哈哈哈!這才哪到哪?今日定要讓你見識見識我新得的‘千年醉’!”
葉凡在一旁看得直搖頭,暗自慶幸自己看著才八歲,逃過一劫,這還是他第一次慶幸自己變成了八歲孩童。
光陰似箭,轉眼間宗門大會的日子已至。
這一日,蓮花劍莊外霞光流轉,仙鶴盤旋。山門前車馬如龍,往來修士絡繹不絕,其中不乏在東極州威名赫赫的大能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