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瞳孔驟縮,死死盯著擂台上的洪濤,指節捏得發白。那混沌骨是他踏遍東極州絕地、曆經生死才尋得的至寶,煉製混沌陣旗更是耗儘了百年心血,如今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毀於一旦!
洪濤傲立擂台,衣袍獵獵,嘴角噙著得意的笑意。姬玄胸腔中戾氣翻湧,殺意如潮——若非現場人數眾多,他此刻便要親手將這螻蟻碾作血泥!
隨著最後一道鐘聲響起,暮雲吞沒殘陽,天地驟然晦暗。今日比武塵埃落定,而明日還有這一輪最後三場比試。
晨光初破,擂台四周早已人潮湧動。鄭浩一襲素袍,靜立如鬆,而對麵的女子卻似一團灼人的焰——輕紗半掩,雪膚若隱若現,眼波流轉間仿佛能勾魂攝魄。
“鄭浩師兄~”
月姬紅唇微啟,尾音帶著蜜糖般的黏膩,“待會兒……可要憐惜人家呢。”
台下頓時一片騷動,不少男修麵紅耳赤,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合歡宗的醃臢手段!”
玄羅猛地攥碎座椅扶手,木屑簌簌而落。他盯著月姬的眼神,如同在看一柄淬毒的匕首。
鄭浩卻連睫毛都未顫一下。他劍鞘輕叩地麵,“錚”的一聲清響,將彌漫的旖旎之氣劈得粉碎:
“請賜教。”
“開始!”
裁判話音未落,鄭浩的玄鐵劍已然出鞘,劍鋒震顫間,浩然正氣如潮水般湧出,金光璀璨,宛如烈陽破曉,滌蕩世間一切陰邪。
“鄭浩師兄~”
月姬的嗓音忽然飄來,似一縷纏綿的春風,柔柔地鑽入耳中。她睫毛輕顫,單眸一眨——
嗡!
鄭浩身形猛然一滯,蓄勢待發的劍勢竟如雪遇沸湯,瞬間潰散!他瞳孔微縮,心神竟在刹那間失守。
月姬紅唇微揚,赤足輕點擂台,如魅影般飄然而至。腰肢輕擺間,紗衣翩躚,雪肌若隱若現,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最癢處。轉瞬間,她已貼近鄭浩身前,纖纖玉指如凝脂般白皙,輕輕撫上他的胸膛——
“師兄的劍,好凶呢……”
她吐氣如蘭,指尖卻悄然泛起一絲詭豔的粉芒。
被月姬這麼一說,鄭浩竟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玄鐵劍直接扔在地上。
“師兄~”
月姬的嗓音仿佛浸了蜜,又軟又黏,絲絲縷縷鑽入耳中,“人家膽子小得很……不如你認輸下台,把勝利讓給我,好不好呀?”
鄭浩額頭青筋暴起,麵色忽青忽白,牙關咬得咯咯作響:
“我……絕不……能……”
他雙拳緊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滲出,卻仍抵不住那無孔不入的魅惑之音。
忽然,月姬輕盈地踮起腳尖,紅唇如蜻蜓點水般在鄭浩臉頰一吻。
“啵~”
那一瞬,鄭浩如遭雷殛,渾身劇烈顫抖。待月姬翩然後退,他臉上已多了一枚妖豔的唇印,鮮紅如血,仿佛烙印般刺目。
鄭浩的眼神驟然渙散,掙紮之色徹底消失。他木然站在原地,如同一具被抽走魂魄的傀儡,再無半分生氣。
“師兄~不如將你的修為……也一並贈予師妹,可好?”
月姬的聲音仿佛浸了蜜,絲絲縷縷鑽入耳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