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沈雲,這就是你的全力?”
蕭玉痕瞳孔已縮成針尖大小,嘴角咧到耳根,“連給我撓癢都不配啊!”
觀戰者們不約而同後退三步。那魔劍散發的寒意並非低溫,而是直接凍結靈魂的死亡氣息。幾個修為稍弱者,發梢竟已凝結出詭異的黑色冰晶。
沈雲負在身後的手指微微顫抖,麵對這等詭異之物,哪怕是身經百戰的沈雲都感到了一絲恐懼。
葉凡的瞳孔驟然收縮,體內東極碑突然劇烈震顫,原本沉寂的東極碑竟然第一次給葉凡一種想要出去戰鬥的感覺。這種感覺自從他獲得東極碑後從未感受過——那柄魔劍散發的氣息,根本不屬於他們這裡!
“原來如此...”
葉凡喉嚨發緊,看著地上已成空殼的白無垢,”根本不是蘊養劍意,而是把他做成了...劍鞘。”
白無垢的天生劍心,竟被當成了喂養魔劍的養料。那些年所謂的”修煉”,實則是讓白無垢以劍心蘊養魔劍,以血肉供給這把噬魂邪物。劍心每成長一分,魔劍的煞氣便濃重一重。
東極碑的震顫越來越劇烈,仿佛在警告著什麼。葉凡按住心口,感受到碑靈傳來的強烈排斥——這柄魔劍的來曆,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
“雖然提前取出魔劍隻能發揮七成威力...”
蕭玉痕獰笑著甩動魔劍,劍鋒過處空間如脆弱的絹帛般撕裂,“但碾死你們這些螻蟻,足夠了!”
空間裂縫的亂流中,白無垢聽見了自己道心碎裂的聲音。那個曾為他束發更衣、說會帶他登臨劍道巔峰的師尊,此刻正以一種踐踏他的血肉的行為,徹底碾碎了他最後一絲幻想。
“原來...都是謊言麼?”
一滴清淚劃過他染血的臉頰。天生劍心者本不該落淚,但這滴淚竟在墜落時凝結成冰晶,在地上摔得粉碎。
肉體的痛楚忽然變得遙遠,倒是胸腔裡那顆被魔劍蛀空的心,正隨著每次跳動滲出黑色的血。
當他艱難轉頭,撞上無名那雙含淚的眼睛時——塵封的記憶如決堤的洪水衝垮了被封印的過往。
在東極州最幽深的峽穀裡,藏著個地圖上找不到的小村莊。
白無垢降生那夜,全村鐵器突然集體發出龍吟般的嗡鳴——柴刀在灶台震顫,鐮刀在牆上搖晃,連老鐵匠珍藏的斷劍都煥發出刺目寒光。
這個天生帶著劍氣的小孩,三歲就能用目光削落十步外的梨花瓣。
村民們總看見他獨自蹲在曬穀場,用樹枝在泥地上劃出深深的劍痕。
其他孩子隔著老遠就繞道走——誰都不願被那些無形的劍氣劃破衣裳。
這些村民哪裡知道什麼劍心,什麼劍氣,隻覺得白無垢生來就與彆人不同。
直到飄雪的臘月,茅草搭建的房屋裡裡傳來嬰兒啼哭。
當接生婆把那個粉團似的小女嬰抱到他麵前時,男孩第一次手足無措。他把自己凍得通紅的小手在棉襖上擦了又擦,卻在快要碰到妹妹臉蛋時猛地縮回——指尖縈繞的劍氣,正不受控製地削落著搖籃邊的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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