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再由你代師執刑,不遲。”
沈雲眼中黑炎明滅,忽然五指成爪按在姬玄丹田處:
“那便先收些利息。”
“無儘黑炎!”
漆黑火焰如毒蛇般鑽入經脈,姬玄頓時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他年輕的容貌急速衰老,皮膚龜裂如枯樹,滿頭青絲寸寸成雪。當沈雲收手時,昔日叱吒風雲的幽玄門主已如百歲老朽,蜷縮在地不住顫抖。
“先廢了修為關押起來吧。”
沈雲甩袖轉身,“待師父歸來發落。”
這時候天玄宗殘存的幾名弟子默默集結,洪濤,陳楓,徐龍象、孫辰和青花五人正等著慕容拓海帶著他們回到天玄宗。
天玄宗的山門廢墟上,死寂如淵。
七道身影站在屍山血海中——這是曾經雄踞東極州的頂級宗門,最後的血脈。
慕容拓海的手臂顫抖著拂過滿地殘肢。那些朝夕相處的長老和弟子,如今連一具完整的屍首都拚湊不出。
後山的英雄塚被整個掘開,無數的屍骨混作一團,分不清誰是誰。
“都怪我......”
他跪在破碎的大殿之前,淚水砸在焦土上。若是當年沒有那場衝動......若是能早些識破姬玄的陰謀......
踉蹌著走到山門前,慕容拓海一塊一塊拾起“天玄宗”石匾的碎片。
這是師父葉不凡當年親手雕刻的宗門石匾,每一道紋路都浸透著葉不凡的心血。
可如今——
“啪嗒。”
剛拚好的牌匾再度散落。那些裂痕如同天玄宗的氣運,再也無法彌合。
"天玄宗......沒了"
慕容拓海仰天嘶吼,聲音在山穀間回蕩,卻無人應答。遠處,最後一片印著天玄宗徽記的旗幟,正在餘燼中緩緩化為灰燼......
“師父,天玄宗還在。”
陳楓扶住慕容拓海顫抖的肩膀,少年眼中淚光未乾,卻燃著灼人的火光:
“隻要我們還活著,天玄宗就永遠不會消失。”
沈雲走上前來,三色神火在掌心流轉:
"我玄羅殿的玄,便是天玄宗的玄。"
他特意加重了“玄”字的讀音,“這些逝去的同門......”
“會看著我們重振山門。”
慕容拓海緩緩抬頭,渾濁的淚水劃過滿是血汙的臉。他看向後山——那裡埋葬著所有死去的天玄宗門人,也即將安葬這些慘死的弟子。
整整十三天。
七人走遍宗門的每一個角落,將能找到的殘軀一一收斂。慕容拓海執刀,在十丈高的玄玉石碑上刻下一個又一個名字。
“外門弟子趙清河......”
“周韻......”
刻刀每一次落下,都濺起細碎的火星。當最後一筆完成時,朝陽正好升起,將石碑上的名字鍍上一層金邊。
陳楓等五人突然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諸位同門——”
“我們發誓,定讓天玄二字,再度照耀東極!”
山風呼嘯而過,卷起幾片新發的嫩葉,輕輕落在石碑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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