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日起,馮家與東極州天玄宗結為生死同盟!”
馮箸的聲音鏗鏘有力,“同時,正式向冰河穀宣戰!”
此言一出,人群中頓時泛起細微的騷動。但很快,這份騷動就被堅定的目光所取代——方才先祖顯靈的震撼還曆曆在目,沒有人敢質疑這個決定。
馮箸滿意地環視眾人,隨即從懷中取出一物。那是一塊通體瑩白的半月形玉佩,在陽光下流轉著溫潤的光澤。
“此乃馮氏家主信物——玄冰同心佩。”
他雙手捧著玉佩,鄭重地遞向葉凡:
“今日,我將這半塊玉佩贈予葉宗主,作為兩家結盟的見證。”
葉凡瞳孔微縮。他清楚地感受到,這玉佩中蘊含著驚人的冰係靈力,絕非普通信物那麼簡單。
“馮家主,這......”
葉凡一時語塞。這玉佩的分量太重了——它不僅代表著馮家的信任,更意味著沉甸甸的責任。
“葉宗主這是嫌棄我們馮家不成?”
馮箸佯裝不悅,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顯然打定主意要葉凡收下這枚玉佩。
葉凡見推辭不過,隻得苦笑著接過玉佩。馮箸見狀,臉上這才重新綻開笑容,鄭重地拱手道:
“葉宗主。”
兩人雙手緊握之際,誰都沒有注意到,馮家宗祠深處,一道金光轉瞬即逝。
光陰荏苒,轉眼半月有餘。期間葉凡又為馮寒玉施針兩次,配合特製湯藥調理,少年原本枯瘦如柴的雙腿已漸漸恢複肌肉線條,毒素也基本清除殆儘。
“寒玉公子,不妨試著站起來走走?”
葉凡溫聲提議。
輪椅上的馮寒玉聞言一怔,雙手不自覺地抓緊扶手,指節發白。
“我...真的可以站起來了嗎?”
少年聲音微顫,十幾年的輪椅生涯讓這個簡單的動作變得如此陌生而遙遠。
“自然,不過寒玉公子久未行走,需得循序漸進。”
馮寒玉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握輪椅扶手,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緩緩調動雙腿的力量,肌肉顫抖著,卻終究一寸寸支撐起他的身體。
“玉兒!你……你真的站起來了!”
馮箸和夫人站在一旁,眼眶通紅,淚水無聲滑落。十幾年的煎熬,終於在這一刻迎來轉機。
馮寒川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弟弟的手臂,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激動:
“哥,慢慢來……”
起初,馮寒玉的步伐僵硬而遲緩,像初學走路的孩童。但很快,他的雙腿仿佛找回了記憶,步伐越來越穩、越來越快。最終,他甩開弟弟的攙扶,踉蹌著向前奔去——
“我能走了!我能跑了!”
他仰天嘶吼,淚水肆意流淌。十幾年的黑暗、不甘與屈辱,在這一刻儘數化作宣泄的呐喊。
風掠過耳畔,雙腿踏實的觸感讓他幾近戰栗——原來,這就是奔跑的自由。
馮寒玉肆意奔跑,直到雙腿發軟、呼吸急促,才終於停下。他轉身望向葉凡,眼中翻湧著難以抑製的激動,忽然大步上前——
“砰!”
他重重跪地,膝蓋砸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葉宗主再造之恩,寒玉此生難報!”
他俯身叩首,額頭抵地,一連三拜,每一下都擲地有聲。葉凡伸手去扶,卻被他死死按住手臂,力道大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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