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龍象仰頭望著那些巨人般的蠻族戰士,非但不懼,反而興奮地扯了扯陳楓的衣袖:
“師兄!他們一個拳頭都快比我腦袋大了!”
洪濤無奈搖頭,慕容拓海則眯起眼睛,打量著遠處巍峨的高山——他總感覺那裡似乎便是他們這一次外出曆練的最終答案。
慕容拓海一行人在粗獷的巨石建築間穿行,最終停在一間由灰白色花崗岩壘成的商鋪前。櫃台後站著一位約莫四五十歲的蠻族大嬸,身高近一丈,肌肉虯結的手臂上布滿猙獰的傷疤,銅鈴般的眼睛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們。
“喲!幾位外鄉人?”
大嬸的嗓門如同炸雷,震得商鋪前的獸骨風鈴叮當作響,“這年頭還有人往我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跑?”
陳楓被這聲浪震得耳膜生疼,下意識後退了半步。徐龍象卻興奮地仰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大嬸胳膊上泛著青光的圖騰刺青。
慕容拓海環顧四周——這裡的建築清一色用巨型石塊堆砌而成,屋簷下懸掛著獸牙與骨器,處處透著原始粗獷的氣息。他指向遠方那座直插雲霄的巍峨高山:
“敢問這位大姐,那座山是......”
大嬸的表情突然凝固。她放下正在擦拭的青銅戰斧,粗壯的手指在胸前結出一個古怪的手印。
“那是勇士長眠之地。”
她的聲音罕見地低沉下來,“每一個為守護部族戰死的蠻族英魂,都會回歸聖山的懷抱。”
四人聞言肅然。洪濤不自覺地摸了摸腰間的代表天玄宗的身份令牌,恍惚間仿佛又看到了天玄宗後山那片寂靜的碑林——那裡也沉睡著無數為宗門捐軀的同門。
“這裡時常發生戰鬥?”
慕容拓海眉頭微皺,下意識聯想到東極州各大宗門為爭奪靈脈礦藏而爆發的衝突。
櫃台後的大嬸聞言,粗獷的麵容驟然陰沉。她抓起腰間懸掛的一串獸牙,其中幾枚還帶著暗褐色的血漬。
“每日都在廝殺。”
她沙啞的聲音裡浸著寒意,“那些該死的妖族——它們總在月夜突襲部落,擄走婦孺,啃食戰士......”
“妖族?”
慕容拓海瞳孔微縮。這個陌生的稱謂讓他與三位師弟麵麵相覷。
大嬸布滿老繭的手突然停在半空,銅鈴般的眼睛瞪得更大:
“你們......竟不知妖族?”
見四人齊齊搖頭,她先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繼而化為濃濃的羨慕:
“沒有妖族的地方......該是何等樂土啊。”
她重重歎了口氣,從櫃台下取出一壇烈酒,仰頭灌了幾口才繼續道:
“那是人與妖獸雜交出的怪物。”
酒壇在石台上砸出悶響,“沒人知道它們何時出現,更不知它們如何繁衍。”
窗外忽然刮起一陣陰風,懸掛的獸骨風鈴劇烈搖晃。大嬸條件反射般摸向戰斧,直到看清隻是風過才稍稍放鬆。這個細微的動作,讓四人真切感受到妖族帶來的恐怖陰影。
“它們既有妖獸的體魄,又有人類的狡詐......”
大嬸的指節捏得發白,青銅戰斧在掌中微微震顫。她布滿疤痕的臉頰抽動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
“是真正的噩夢。”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嘶鳴——
“嘶啦——!”
整座集市瞬間陷入混亂。石屋間的蠻族戰士紛紛抄起武器,婦女們抱著孩童衝向地窖。大嬸臉色驟變,一把抓起戰斧,粗壯的手臂橫擋在慕容拓海四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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