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浩向前一步,袈裟在穿堂風中獵獵作響:
“枯雲寺,濟浩。”
“枯雲寺?!”
佛子乾裂的唇瓣顫抖著,突然撲上來抓住濟浩的手腕,“快走!那些魔頭若知道枯雲寺仍有人存活......”
枯瘦的手指在僧衣上刮出簌簌聲響。
濟浩反手握住那雙嶙峋的手,掌心佛光流轉:
“放心,那些滿身血孽之人被我等鏟除了。”
他指向殿外——空空蕩蕩,卻有著之前未有的平靜。
佛子踉蹌著站起,忽然聽見有三人從屋外走了進來。地心水炎押著三個僧人踏入大殿,戒相三人額間青蓮印記已然黯淡。
“這是......?”
“被封印的大雷音寺三聖?”
佛子倒退兩步撞上經幢,經年未愈的琵琶骨傷口又滲出血絲。直到地心水炎將赤印按在戒相眉心,浮現的記憶畫麵才讓他相信——那些日夜折磨他的誦經聲,真的永遠沉寂了。
暮鼓聲裡,佛子忽然跪倒在斑駁的“大雷音寺”匾額前。他顫抖的手指撫過上麵乾涸的血跡,那是十年前某個不願同流合汙的小沙彌撞柱明誌時留下的。
“佛祖...”他對著滿地殘陽叩首,“您看見了嗎?”
佛子的身體開始盛放金光。在金光之中,佛子背後浮現出淡淡的金紋——那是唯有曆代佛門聖子才會顯現的“梵天骨相”。
“天生佛骨?”
濟浩眼中金芒微閃,露出一絲讚許,“倒是難得。”
他轉身看向戒相三人,佛光在掌心流轉,聲音平靜卻不容抗拒:
“你三人,可還有話要說?”
戒相麵如枯槁,眼中神采儘失。三人沉默良久,最終相視一眼,頹然垂首。
“今日不取你等性命,”濟浩指尖凝聚出一枚古樸的梵印,“但也不能就此放過——要麼放開神魂,容我種下魂印;要麼......自廢修為,永世為凡。”
戒相嘴唇顫抖,最終長歎一聲,眉心亮起一點靈光。濟浩抬手一點,三道魂印如鎖鏈般沒入三人神魂深處,隨後化作一枚琉璃佛珠,懸浮於掌心。
“此印,便交予你了。”
濟浩將佛珠遞給覺明,“大雷音寺的因果,由你來續。”
覺明雙手接過,佛珠入體的刹那,他周身佛光驟然大盛。抬頭望向殘破的寺匾,他輕輕拂袖——“大雷音寺”四個古字竟煥發金光,隱隱有梵音回蕩。
地心水炎見狀,懶散地伸了個懶腰:
“戲看完了,該走了。”
他隨手一拋,炎帝印化作一道赤芒飛向孫辰。
“小鬼,謝禮。”
孫辰手忙腳亂地接住,再抬頭時,哪還有地心水炎的影子?隻有一縷灼熱的風,卷著幾片枯葉掠過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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