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
葉凡心頭一震，他隻知道天源界和萬族界，沒想到在老者口中，天源界竟隻是最底層的下界中的一界！
“那萬族界呢？”
葉凡急切追問，畢竟天源界正麵臨萬族界的入侵。
“萬族界？”
老者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不過是中界中最為低微的一界罷了，若非如此，他們又怎會對咱們一個下界動手？”
葉凡聽出老者語氣中的輕蔑，心中稍安，但隨即又疑惑道：
“既然萬族界不算頂尖，那前輩如今已是上界之人，豈不是能輕易擊敗他們？天源界有救了！”
他眼中浮現希冀之色，然而老者卻緩緩搖頭，歎息道：
“我已不算天源界之人，按照上界規矩，不能直接出手乾預下界之爭。”
葉凡聞言，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熄滅，忍不住握緊拳頭：
“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天源界被萬族界吞噬？”
“我不能出手，但是你可以啊。”
老者看向葉凡，眼中浮現意味深長的笑意。
葉凡眉頭緊鎖，心中的疑惑更深：
“你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始終無法理解自己與這位天源界主之間玄妙的聯係。
老者輕撫長須，目光深邃：
“你是我飛升上界前，特意留下的一道分身。隻不過...”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幾分讚歎，“你這具分身已經孕育出了獨立的意識，完整的神魂。可以說，你脫胎於我，卻又不再是我。”
這個答案讓葉凡心神劇震。他從未想過，自己竟會是上一任天源界主的一道分身！這個認知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過往的記憶、經曆，難道都隻是虛幻？
似是看穿他的想法，老者溫和道：
“不必懷疑自己的存在。自你誕生靈智那一刻起，你就是一個全新的生命。就像種子長成大樹，雖同源而出，卻已是不同的個體。”
葉凡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緒：
“那我該怎麼辦？以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對抗萬族界。”
老者微微一笑，突然抬手一揮。隻見遠處虛空震蕩，那塊已經飛遠的中神碑竟被硬生生召喚回來。更令人驚訝的是，中神碑來到老者身邊時，竟像個歡快的孩童般上下翻飛，顯得異常興奮。
“去吧。”
老者輕喝一聲，屈指一彈。中神碑頓時化作一道流光，徑直沒入葉凡的眉心。葉凡隻覺識海一震，中神碑已與東極碑碎片和諧共存，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將東極碑喚出來吧。”
老者輕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