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中帶著釋然與堅定，“如果我退縮了的話，那不就是在打我自己、打戰帝的臉嗎？”
得知這個消息後，陳楓心中的信念反而更加堅定了。既然這是他與生俱來的使命，那就更應該勇敢地去承擔。
“好，那我接下來的話，你聽仔細了。”
獸帝緩了緩語氣，神色變得異常嚴肅。
他繼續解釋道：
“當時我們五人在自己的神魂之中下了一道特殊的封印。天機曾經推算出萬族界再次入侵的大概時間，所以設定了一個機製——如果在萬族界入侵前的一兩年，還沒有人獲得我們的傳承，那麼我們便會自動覺醒記憶，然後前往各自準備好的地方去獲取傳承。”
獸帝的眉頭微微皺起：
“按照天機當時的推算，最後覺醒記憶的應該是戰帝才對。但是現在卻是我最先蘇醒，這證明中間出了什麼問題。”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
“可能是天機的推算出現了偏差，也可能是有人故意乾擾了天機。但無論如何，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了我們最初的計劃。”
獸帝其實內心也十分困惑。他清楚地記得，當年天機可是聯合了數百位擅長卜算的卦師，付出巨大代價才推算出這一切。那時的推演結果應該萬無一失，可現在卻發現很多事都變得不同了。
“現在戰帝的傳承印記已經被吳秋安所獲得，”獸帝的語氣越發凝重，“他一定會去戰帝所準備的地方獲取完整傳承。但這地方的具體位置，就連我們其他四人也不知曉。”
他直視著陳楓，一字一句地說道：
“所以我現在要強行解除你神魂中戰帝的封印，讓戰帝的神魂蘇醒。但是......”
獸帝頓了頓，聲音變得更加沉重：
“戰帝的神魂經曆了數次轉生，強行解除封印會讓你突然獲得大量的記憶，這些記憶會如洪水般衝擊你的神魂。所以極有可能會讓你現在的記憶崩潰，到時候說不定你現在的記憶都會變得殘缺，甚至完全消失。”
一口氣說完這些，獸帝靜靜地看著陳楓，等待著他的反應。
此時陳楓才真正明白，為什麼葉凡會如此難以啟齒。原來所謂的“危險”和“犧牲”，遠比他想象的更加殘酷——他明明還活著，卻可能不再是自己。這對葉凡和其他同門來說，再見到他的那一刻該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想象著葉凡要眼睜睜看著熟悉的弟子變成一個“陌生人”，陳楓的心像是被什麼揪住了。他終於理解宗主眼中的掙紮與不忍從何而來。
“所以......”
陳楓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可能會忘記所有人，忘記天玄宗，忘記這些年發生的一切？”
獸帝沉重地點了點頭：
“最壞的情況確實如此。但也有可能隻是部分記憶受損，或者......”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最好的結果，便是所有的記憶順利的融合，但是他知道，這一切的難度有多大，以一個人的神魂瞬間容納數萬年的記憶，這就相當於讓一個淬體境的丹田承受帝境龐大的靈氣，這簡直是不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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