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素玄嘴角抽了抽，“你說什麼？”
從他的衣著打扮，便看得出來，他的外在形象是儒生雅士，旁人與他對話的時候，通常也會自動地客氣一些，不會說一些粗俗的詞彙。
楚歌這一句話，已經不是粗俗，而是罵人。
這讓習慣了儒生雅士人設的呂素玄，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簡單說，就是被罵懵逼了。
“我說……”楚歌一點沒有慣著他，“滾犢子！”
此時此刻，十分安靜。
焰靈看向楚歌的眼神，有著吃驚，不過緊接著便是崇拜，“不愧是飛羽大佬，不拘泥俗世禮節，直抒胸臆，真乃仙人逍遙之姿。”
旁觀的眾人：“……”
呂素玄脖頸出現紅溫，然後肉眼可見地蔓延到整張臉上，“粗鄙！粗鄙至極！”
他冷冷道：“實在沒有想到，傳說中的絕代天驕韓飛羽，竟然是這樣一個粗鄙至極的人！
難怪你不願意暴露背後宗門，大概率沒有宗門願意接納你這樣的粗鄙之徒，或者你有宗門背景，但是宗門怕被你這等粗鄙之人汙穢了名聲，特意叮囑你不要對外說出自己師出何門！”
一通毫無攻擊性的言語輸出之後，呂素玄胸口劇烈起伏，見到楚歌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更是氣憤至極，又道：“你就囂張吧！第二輪比試，你絕對會被淘汰！到時候，你——韓飛羽，不再是絕代天驕，而是一個口放厥詞的笑話。”
楚歌依舊一臉無所謂，自信道：“第二輪比試，我不僅不會被淘汰，而且還會漂亮的過關。”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呂素玄咬牙切齒，說罷，憤而離去。
焰靈看到呂素玄紅溫吃癟的樣子，噗嗤——忍不住笑出聲來，看向楚歌眼神更是崇拜，“飛羽大佬，就是硬氣。”
“嗬嗬……”圍觀的人群中，忽有嗤笑傳來。
楚歌聞聲看去，隻見一張熟悉的麵孔，正是焱宸的兒子，焱無羈。
焱無羈陰陽怪氣道：“呂素玄，某人不會連這個名字都不曾聽說過吧？
那可是新一輩丹師裡，排名第二的存在。雖說他的丹道修為比不上我師哥肖火，但也是貨真價實，經過丹師協會的七品丹師。
呂素玄的控火手段，已經超越絕大多數老一輩丹師，足可以排進天下前十，某人哪裡來的自信，竟敢得罪他。”
楚歌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焱無羈陰陽怪氣。
倒是焰靈忍不了，回懟道：“呂素玄的確厲害，可與你有什麼關係？你跑出來犬吠，這樣會顯得你很厲害？不，這樣隻會顯得你很……用飛羽大佬的詞兒，傻逼。”
被愛慕的女神痛罵，焱無羈心頭一通，也是更加不服氣，立即道：“呂素玄厲害，當然與我有關係！他說了，不讓你通過第二輪，那麼你必然就通過不了第二輪。既然，你連第二輪都通過不了，那麼咱們的賭約，你就直接輸了！”
“行啊。”楚歌淡定道：“如果我不能通過第二輪比試，就算我輸，不過……賭注要增加一樣。”
焱無羈認為楚歌絕對不可能是呂素玄的對手，於是滿口答應，“增加什麼，你說。”
楚歌道：“如果，第二輪比試中，我沒有淘汰出局，而是成功晉級，那麼你就當眾宣布該姓韓，如何？”
焱無羈直接答應：“沒問題！如果你第二輪比試直接淘汰，你也要當眾宣布，改姓焱！”
“沒問題。”楚歌答應。
焱無羈嘴角上揚，“那你就等著改姓吧！”
說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