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係統依然給出了方辰兩個選項。
但第一個選項，方辰隻是大致掃了一眼，就果斷pass掉了。
將人頭乖乖奉上？
現在的他，可是大乾的新帝。
他敢送人頭，張嬤嬤敢收？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的淪為亡國之君。
也根本不可能坐以待斃！
方辰幾乎是沒有猶豫，就選擇了第二個選項。
不過，這個選項，和他心裡真正想要的，還有一些出入。
“奴才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差點被嚇了一跳的張嬤嬤，回過神後，臉上頓時有些感覺自己被戲耍的怒意。
不過，她還知道，兩人之間的身份。
隻能低下頭，有些咬牙切齒的說完，便要直起身體。
“朕有讓你平身嗎？”
然而，方辰淡淡一句質問，頓時讓張嬤嬤全身僵滯住了。
上半身更是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隻能尷尬的直挺挺抻在那。
“是奴才失禮了，請問陛下，奴才可以起來了嗎？”
張嬤嬤深吸一口氣，肥臉上堆滿笑容，一字一句問道。
“誰讓你進承清殿的？”
但方辰卻徑直跳過了張嬤嬤的請示，自顧自的問道。
張嬤嬤的臉上，頓時閃過幾分驚訝。
方辰這幾句問話，可以說是一句比一句有壓迫感。
幾乎完全占據了主動權。
更和她記憶裡，那個怯懦無能，一切隻能唯太後之命是從的十三皇子的形象大相徑庭。
如果不是剛才那一眼，足以讓張嬤嬤確定，麵前的人就是如假包換的方辰。
張嬤嬤真的會懷疑，眼前的小皇帝，是不是被人掉包了的程度。
“回皇上，奴才是奉太後的懿旨。”
“今日登基大典結束後，陛下遲遲未去長樂宮請安。”
“太後便讓奴才來問問情況。”
上半身不上不下的卡在那，不到一會，張嬤嬤堆滿肥肉的臉上，就已經滿是亮晶晶的汗水。
襯得整張臉，像是抹滿了豬油一樣油膩。
原本以為，自己搬出太後的名義之後。
方辰一定會多多少少有所收斂，對自己客氣一切。
可張嬤嬤沒想到的是，方辰聽完她的解釋，語氣反而更加冰冷了起來。
“朕有問你太後的事嗎？”
“朕問的是，誰給你闖進來的權利？”
最後一句話，帶給張嬤嬤的壓力，就像是一座大山。
快要將她整條脊椎都壓碎了。
噗通。
張嬤嬤汗流浹背的伏跪在地上。
一半固然是因為剛才的姿勢保持的太久，身體有點撐不住了。
還有一般的原因，則是因為方辰的話。
“陛下恕罪，奴才是見大殿中似乎無人。”
“可外麵的宮女卻口口聲聲，說陛下正在裡麵休息。”
“奴才擔心陛下在裡麵有所不適，故此才有了強闖之舉。”
“還望陛下恕罪，還望陛下恕罪！”
張嬤嬤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咚咚幾聲，額頭就已經發紅。
就算方辰隻是個傀儡皇帝，可是他要是真的執意追究起自己擅闖行宮這件事。
就連太後都未必能夠護住自己。
識時務為俊傑，張嬤嬤進來時有多囂張。
此刻看起來就有多狼狽。
看到對方已經被自己完全唬住，方辰這才無聲的出了一口氣。
但表麵上，依然是沒有任何波動的樣子，更沒有對張嬤嬤的一點同情。
對方現在看起來可憐，可在係統描述的未來裡。
張嬤嬤奉太後的命令，打壓自己的手段可一點不少！
比如，在自己最孤立無援的時候。
有心地善良的小宮女，想要關心自己。
卻在被張嬤嬤發現之後，刺瞎了小宮女的雙目，割去了舌頭耳朵和鼻子。
甚至在寒冬臘月裡，腳下綁上大石，直接丟到承清殿附近的深井中，活活淹死！
直到天地回春，腐臭從深井裡飄出，屍體被人打撈上來。
那種場景，方辰覺得自己會一輩子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