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賊,八成是周崇的人。迫於郭家的壓力,他不敢明麵上動手,也就隻能乾些下九流的勾當了。”
王鵬再次添茶,順手將兩人拉到茶桌邊按著他們肩膀坐下。
“我大概能猜到此賊的目的,喏!就是書桌上那些紙。”
大頭和小三聞言看去,遠遠看到那些紙上的鬼畫符,均是露出便秘般的表情。
密信之事,暗衛中隻有解根生知道。
在這兩人看來,書桌上那些東西,就跟王鵬寫的基礎物理、基礎化學一樣,稱之為天書也不為過。
周崇是有多想不開啊!
要死要活的就為了那些鬼畫符?
就算擺在他麵前,他也看不懂吧!
王鵬眼中閃過興奮、閃過玩味、閃過如釋重負,繼續道:“他既然想要,我也不是小氣之人,當然是給他啦!不過,直接送上門怕是會被當成假貨,還是要他的自己人‘偷’回去才行。”
小三麵色古怪,抱拳道:“公子的意思是……明日我等故意留個破綻,放那賊人進來?”
“沒錯!你們要毫無痕跡的露出破綻,表麵上,經過今晚的事情,明日的防衛會更嚴密,但你們要做出布防調整過於緊急,導致無法麵麵俱到的樣子。”
“公子,屬下有一事不解。”
“說。”
“既然這些……”
小三差點脫口而出‘鬼畫符’三個字,及時止住後又不知該如何稱呼,乾脆以紙張相稱。
“這些紙張極其重要,又為何要拱手交出?”
王鵬微微一笑,逼氣上湧,呷口茶,緩緩吟誦:“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正所謂假作真時真亦假。”
大頭和小三從小練武,學識僅限於專業知識豐富,舞文弄墨實非他倆所長,不過王鵬話裡的意思倒也勉強聽懂了,說穿了就是造假唄。
“公子,會否過於冒險?萬一被識破,周崇定然惱羞成怒。”
“管我鳥事!又不是我主動給他的,他派人來偷東西,偷錯了還能怪我頭上?”
王鵬翻個白眼,為小三的智商捉急。
“此計甚妙,周崇一旦得手,便無暇他顧,至少不會再與公子為難。”
沉默寡言的大頭說了今天第一句話。
“沒錯!人生在世不過區區三萬日,嬌妻美妾,錦衣玉食不香嘛,何必執著於蠅營狗苟、打打殺殺。”
王鵬打個響指,不知從何處摸出把折扇,嘩啦一下甩開,逼氣十足的笑道。
“公子英明!”
小三適時送上馬屁。
“好了,此事你倆找老解分說清楚,明天記得演的像點。”
“是,屬下告退。”
王鵬喝乾杯中茶水,轉至書桌前,奮筆疾書。
前世射雕英雄傳裡的的假九陰真經,害的歐陽鋒瘋癲半生,他這假密信雖不至於讓周崇瘋癲,讓他蹉跎幾年應該問題不大。
王鵬嘴角笑意愈發濃厚,越笑越歪。
坑人一時爽,一直坑人一直爽!
尤其是坑敵人,爽上加爽!
七改八改後,一篇順序顛倒,九分真一分假的密信新鮮出爐。
王鵬又找來絲絹,嘗試按照林寒的筆跡書寫這封假密信。
可惜,廢了四塊絲絹也沒成功。
造假也是門技術活啊!
王鵬感慨著放棄了,廢紙廢絹扔進碳爐銷毀。
想著明天找雅墨傻憨憨問問,玄鳥衛以潛伏和情報著稱,易容術幾乎是他們的必學科目,那臨摹筆跡應該也是專業對口。
畢竟易容就是模仿,三維立體的人都能模仿了,臨摹個筆跡應該不難吧。
抽出真密信貼身放好,假貨放進抽屜。
他就屁顛屁顛的回房了。
再不回去,又要參湯伺候了。
說實話,那玩意兒挺難喝的。
偏偏是娘子的一片心意,而且人參老貴了,煮好了不喝既傷人心又傷錢。
未名園的夜,總是伴隨或一聲或兩聲的高亢嬌啼結束,今日也不例外。
周十三再次一無所獲的麵對周崇。
身上散發的鹹魚味讓周崇忍不住皺眉,笑嗬嗬的麵容逐漸變態,一點點向哥譚市大佬小醜靠近。
他也不說話,笑看周十三站在麵前瑟瑟發抖。
“大……大大……大人,屬下今日失敗實屬流年不利,有隻邪門的狸花貓叫破了我行藏。不……不過,王家的人頂多把我當成偷東西的小賊,不會聯想到我們的。”
受不住無聲的壓力,旺盛的求生欲迫使周十三撒謊了。
“明日!明日我再去一趟,定能取回密信。我已經打探清楚了,明日之行定當萬無一失。”
周十三越說越流利,到最後,連自己都差點信了。
這副自信的姿態,讓周崇的怒火稍稍平息,沉聲道:“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說完,揮揮手讓周十三滾蛋,不想再跟這蠢貨多說半個字。
一隻貓?再邪門又能怎麼樣?還能是上古異獸不成!
空有一身本事,卻連隻貓都應付不了,竟然有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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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腦子不好使,功夫再好也是白搭。
周崇揉了揉額角,暴起的青筋緩緩平複。
他這時非常渴望手下有幾個真正的聰明人,一個人撐著太辛苦了。
底下一群武夫,大多都是從小培養的死士,忠心是沒問題的,但是腦子大多不太好使,俗稱洗腦洗傻了,而且他們忠心的是皇室,是他的統領身份和令牌。
少數子承父業的能稍微聰明點,卻也大多一根筋。
雖說一呼百應、一言而決的感覺很爽,但……他快累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