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多兩少說要賣近百個丫頭小子,他得乾兩年。
多方打聽後,知道同福客棧生意紅火,全靠李大嘴這個大廚的手藝驚人。
趙二虎先是派人邀請李大嘴,被拒絕後,自己親自出麵拜訪。
可李大嘴鐵了心呆在同福客棧,他也知道佟湘玉和縣太爺周春來的關係,不敢直接對客棧動手,就想著既然我得不到,你們也彆想好過。
於是派了這四個手下偽裝劫道,不僅要搶走采買銀錢,更要打斷李大嘴雙手,讓他再也不能下廚。
潑皮們到來後看到小翠長的漂亮,不免口花花幾句,一開始沒想劫色,後來也是被這對小夫妻惹惱了,才打算劫色。
王鵬讓他們互相印證,把趙二虎和黑虎幫的事情,事無巨細,全部說出來。
連他們加入黑虎幫前做過的壞事都得交代清楚。
但凡讓他察覺出有問題,他會大發慈悲的給予選擇機會,手指、腳趾、耳朵、鼻子、眼睛,整整十五個選項任選。
隨著審問的深入,趙二虎和千金鎮黑虎幫的情況在王鵬腦子裡漸漸清晰起來。
他突然想起當初慕秀秀說過的遭遇,問道。
“冬節前一個月,你們有沒有在東城門小橋邊碰到過一對母女,想強行擄走,當時你們其中一人還被推到了河裡?”
四人哼哼唧唧著,無人答話。
王鵬冷笑一聲,二話不說砍了為首潑皮的左手小拇指。
“啊啊啊!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最順手,現在有人能回答我嗎?”
王鵬聲音很輕,也很冷。
他其實有點犯惡心,前世今生,從沒乾過這麼血腥的事兒。
可是看到李大嘴的慘樣,小翠的絕望,想到這是個半封建半奴隸社會,他隻能強迫自己狠下心來。
就當練手了,免得以後碰到真正危險時下不去手。
“我想起來了!是賴皮蘇,那家夥後來因為落水著涼還躺了半個月,差點餓死。”
“賴皮蘇?也是黑虎幫的嘛?”
“不是,那就是個不入流的賴子。”
“知道住哪兒嘛?”
“好像是在西邊山腳下的村裡,其他不知道。”
“行了,你們繼續,下一個誰說。”
當聽到“黃春林是被我們用船槳拍昏的”時,他指尖的氣芒突然暴漲,在地上犁出三尺深的溝壑。
“你,跟我走。”
王鵬拎起那個參與過黃家命案的潑皮,對其餘三人露出森然笑意。
“至於你們……”
話音未落,三道細如發絲的內力已穿透三人額頭。
接著,不見王鵬作勢,無形的內力鑽頭頃刻間將地麵轟出深坑,翻湧的泥土仿佛有雙大手操控般將屍體吞沒,周圍許多爛葉枯枝飛起,掩蓋新土。
隨即,氣浪翻湧,此間隻有吹飛的樹葉飄散,再無一個人影。
王鵬一臉嫌棄地把那潑皮扔在五峰書屋前。沒過多久,那潑皮身下就洇出一灘騷臭的水漬。
黃斌聽見動靜,推門出來查看。
隻一眼,他的目光就死死釘在那潑皮身上,指節捏得書卷發皺,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
“認出來了?”王鵬問。
“嗯!”黃斌的回應帶著濃重的鼻音,顯然在極力克製情緒。
“你是想先報個小仇,還是把這雜碎交給緝捕司,整個兒一鍋端?”
王鵬語氣平淡,雖是詢問,卻更像是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
黃斌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住胸中翻湧的殺意,朝王鵬深深一揖:“拜托王兄了!”
王鵬露出滿意的笑容,他沒看錯人。成大事者,不必計較一時之快。
“客氣什麼?你是我大舅哥,咱們是一家人。給老泰山報仇,天經地義!”
他拍了拍黃斌的肩膀,又補充道:“對了,這事先彆告訴小芳。”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黃斌點頭。
王鵬叫人拿來草繩,把那潑皮捆成粽子,吩咐手下日夜看守,隻給水喝,不給飯吃。
他找到小文,得知佟湘玉帶了十幾個暗衛去了縣衙,至今未歸。
解根生安排好警戒後,也不知去向。
“她去縣衙乾什麼?”
王鵬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有十幾個暗衛跟著,安全不成問題。
從他出發到回來,前後不到一個時辰,此時已近末時。
折騰半天,滴水未進,他現在又餓又渴,得先找點吃的墊墊肚子。
他壓根沒想過佟湘玉是去報官。
受前世影視劇影響,在他眼裡,古代衙門就是朝廷的收稅工具,除了盤剝百姓外毫無用處。
儘管周春來給他的印象不錯,但這種根深蒂固的認知一時半會兒改不了。
佟湘玉和解根生不像王鵬能飛來飛去,趕路就得花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