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和沈星奇同時收手,各自退開數步。
王鵬衣衫整齊,嘴角帶笑,氣息平穩,全身上下,未染半點塵埃。
而沈星奇則略顯狼狽,衣衫破損,隱見血漬,額頭汗珠密布。
都尉看著周圍一片狼藉,臉色鐵青:“兩位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鬨市鬥毆,毀壞民宅!”
沈星奇喘了幾口粗氣,環顧周圍狼藉,有些羞愧,抱拳道:“是在下衝動,願意賠償。”
王鵬也拱手道:“在下也有責任,願意承擔賠償。”
都尉冷哼一聲:“兩位隨我去玄府衙走一趟吧!”
一個時辰後,玄府衙內。
陳義言拍案怒道:“光天化日之下,兩位在鬨市鬥毆,造成民宅損毀十七間,百姓流離失所!按律當各杖五十,罰銀千兩!”
王鵬恭敬道:“大人明鑒,是沈公子先行動手,在下隻是自衛。”
沈星奇這老實孩子張了張嘴,想說是對方出言挑釁,可轉念想想,的確是自己追上去找人家麻煩的,於是沒有反駁,抱拳道:“是在下的錯。”
陳義言有些頭疼的扶額,低頭看著桌案上師爺慌慌張張遞來的紙條。
上麵是沈星奇和王鵬的身份信息。
一個是玄武堂的人,而且是皇室大供奉的關門弟子,日後定然身居高位;
一個是掛著員外郎虛職的普通商賈,可他娘的這人居然同時是郭家和佟家的女婿,而且娶的全是嫡女,據說與晉王府也是關係匪淺。
你管這種人叫普通商賈?
陳義言很想把紙條砸師爺臉上質問。
斟酌再三,他最終冷聲判決:“念在兩位都是初犯,且未有人員傷亡,認罪態度良好,主動承擔賠償。今判王鵬罰銀一百五十兩,沈星奇罰銀三百五十兩,並負責重建損毀民宅。再有下次,定嚴懲不貸!”
兩人聽後,知道府尹大人已經是網開一麵了,沒說的,恭敬行禮,領了判罰。
二人行出幾步,沈星奇突然轉身,直視王鵬:“王鵬,三日後午時,玄武堂演武場,生死擂,敢接嗎?”
王鵬嘴角扯了扯,想笑,好不容易才壓下去,說道:“有何不敢。”
府尹大驚:“兩位!本官剛判完,你們又要……”
沈星奇抱拳道:“大人放心,這是正規比武,有玄武堂作保,不會再生事端。”
王鵬也笑道:“不錯,江湖規矩,擂台解決私人恩怨,不違反大玄律法。”
府尹無奈搖頭,這兩位都是爺:“隨你們吧!隻要不在鬨市打鬥就行。”
走出玄府衙,王鵬看著沈星奇遠去的背影,眼中笑意更甚。
這場生死擂,正是他計劃中的關鍵一步。
“官人。”郭蓉蓉從馬車上下來,臉上寫滿擔憂,“真要與他生死相搏?”
王鵬攬住她的纖腰,低聲調笑道:“放心,你還不相信我嗎,大不了我飛上天,他就打不到我了,到時候我炮轟他千百遍,就像昨日我們在天上一般。”
郭蓉蓉聞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王鵬什麼意思,擔憂的神色瞬間變的緋紅,羞惱捶打幾下口無遮攔的王鵬,隨即緊緊抱住自家夫君,紅著臉回味飛天的滋味,哪兒還有心思擔憂其他。